許紅豆腳步如常正要往臥室走,去叫醒陳南星。
“你去哪了?”
突然陳南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許紅豆嚇了一跳,轉身一看,陳南星站在廚房靠裡處拿著杯子。
顯然剛才許紅豆只顧著注意衛生間的有沒有人,加上視線有盲區,沒看到陳南星。
“你醒了?怎麼不聲不響的,差點嚇我一跳。”許紅豆很快神色如常道。
“我就倒杯水喝啊。”陳南星奇怪道。
“你才不聲不響的,我都沒聽到開門聲,就看到你走了進來。”
“哦,我那不是以為你還沒醒,怕吵醒你,就動靜小一些。”許紅豆想了個理由。
“那你這一大早的是去哪了?我醒來就沒看到你。”陳南星問道。
“我醒了睡不著,沒事就下樓溜達溜達。”
“你就穿著這身睡衣下樓溜達?”陳南星打量著許紅豆。
許紅豆眨了眨眼,又改口道:“這不沒去成嘛。”
“我正想去溜達呢,陳墨就發來訊息,說他準備做早餐,問我要吃什麼,我就去隔壁串個門了。”
“你什麼時候過去隔壁的?”
“就剛才啊。”
“那怎麼去了那麼久?”
“不久啊,就一小會兒。”
“一小會?我醒來到現在半個小時沒見到你人。”
許紅豆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點頭道:“我好像是差不多待了半個多小時吧。”
“是嗎?可我一個小時前就醒了。”陳南星說道。
“.”許紅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所以你昨晚沒回來睡?”陳南星一臉吃瓜的表情。
“沒有,可能是我剛才時間記錯了。”許紅豆還不承認。
“呵,半夜我也醒了一次,起來上洗手間,我就沒看見你人。”陳南星冷笑。
“而且你也知道,你這隔音不太好,我好像迷糊中聽到某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許紅豆頓時臉上發熱,耳朵通紅,感覺有些社死。
她昨晚有喊那麼大聲嗎?
不知道了,反正都怪陳墨!
看到許紅豆這樣子,陳南星哪還不知道情況。
“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自己去共度春宵就算了,畢竟為自己的幸福,我還是很理解的。”
“但你居然打算瞞著我,不想跟我分享一下心得體會,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女人。”
“嘿嘿.”許紅豆只是笑著裝傻。
“誒,不對啊。”許紅豆突然反應過來。
“陳墨臥室不是靠著我這面牆,是另一個房間才是靠我這面牆。”
另一個房間是之前姜從文用來直播的,所以她當時才會有時被吵到。
“哦,那是我記錯了,我其實昨晚並沒有起夜,一覺睡到天亮的。”陳南星點頭。
“.”許紅豆。
“你一直在詐我?”許紅豆有些不敢相信。
“你要是不瞞著我,我又怎麼需要詐你呢?”陳南星反問道。
許紅豆倒是鬆了口氣,就說隔音就算一般點,也不可能真這麼差的,隔壁應該是聽不到的。
“我先刷個牙,然後咱們過去隔壁吃早餐。”許紅豆轉移話題。
“你先說說,昨晚是什麼感受?”陳南星湊上去打趣道。
“哎呀,這有什麼好說的。”
“還害羞了是不是?”
“沒有.”
“那快說說.”
等許紅豆洗漱完,和陳南星兩人來到隔壁,陳墨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三人坐下吃飯,陳南星的眼神時不時悄悄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
“怎麼了?”陳墨注意到陳南星那隱晦的目光。
陳南星什麼都沒說,只是嘿嘿笑著,生了個大拇指。
許紅豆把陳南星的手按下,若無其事地說道:“吃飯。”
陳墨看著陳南星進門後那好奇打量的目光,再聯想到許紅豆剛才匆匆回去的樣子,當下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不由地笑了笑。
陳墨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食色,性也。
兩人本來就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又不是偷情。
“我可能也想換份工作。”許紅豆突然說道。
“你也想辭職?”陳南星有些驚訝。
“想好了?”陳墨倒不意外,他也不止昨晚一次跟許紅豆說過這個問題。
只有陳墨才知道,許紅豆每天回到家後,那疲憊不堪的樣子。
許紅豆那腳踝的腫痛已經半個月了,直到這兩天才慢慢消退下去。
本來應該就三五天就能好,但許紅豆沒有休息,每天上班又都得穿著高跟鞋,一站就是一整天,怎麼好得了。
最後還是許紅豆實在痛得不行,請了兩天假,連著週末休息了幾天才見好。
但這是許紅豆從事這麼多年事業,陳墨也沒辦法去置啄干涉什麼,只能讓她多注意身體。
“這些年一直像個零件一樣,被推動著轉動齒輪,升職之後,齒輪轉動得更快了,但磨損也更嚴重了。”許紅豆平淡地說著。
陳墨聽著卻有些心疼,他也是因為許紅豆腳受傷了,幫許紅豆上藥的時候,才知道許紅豆足弓都站沒了,腳站在地上是平的。
所以陳墨才專門去學了一套腳底的按摩手法。
還有腰和頸椎,許紅豆其實也有點小毛病。
久站本來就容易腰間盤突出,更何況許紅豆這種還穿著高跟鞋站立的。
現在雖然都沒有很嚴重,但積累下去,早晚得跟陳南星一樣出問題,這是可以預見的。
“主要也是我現在這個位置,本來就是熬資歷熬上來的。”
“要是想再升,把這個房務部副總監的裡的‘副’字去掉,還不知得再熬多久,目前三五年內感覺都看不到希望。”許紅豆解釋道。
副職可以多個,正職卻只有一個。
雖然喊職務不帶副,聽起來一樣,但正副之差,有時就是一道鴻溝。
“不是說要想加薪,除了升職就是跳槽嗎?”許紅豆笑了笑。
“現在正好有個機會,有個師哥邀請我去他們公司的員工培訓部,所以我也想換個環境,看看有沒有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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