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表現得這麼害怕,愛麗絲越發相信欺辱崔建的犯人是羅恆了。依著傭人嘀咕的資訊,愛麗絲溜進了羅恆貼滿符的密封房間,此時羅恆正哆嗦著身子拿著電話請求道:“道長,我求你了,再給我一樣法器吧,多少錢我都出。”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渾厚的男聲:“十七年前你來找我說你的母親在美國被怨靈附身,我就依著好心給了法器讓你母親驅邪。可你後來卻還要請符護院,在下很懷疑你的用意,所以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法器了。”
愛麗絲聽道長說話挺正氣的,不由得雙手環胸地讚歎道:“真是個正氣的道長啊。”
這時道長的聲音猛地一頓,而後才嘆了口氣道:“羅先生的報應到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羅恆聽到道長的話徒然一驚,這時室內一陣陰風驟起,飛卷的窗簾,嘩啦作響的玻璃窗。不可能的,房間此時是密封的。羅恆背脊一涼,僵硬地轉過頭……
出現在羅恆眼前是個飄在空中的靈體,右臉都不見了,傷口處正往外滴著鮮血,左臉的眼珠子已經鼓脹出來,被血肉連著聳拉在眼眶外面,噠噠滴往外滴血,鼻子已經爛掉往外爬著蛆蟲,嘴唇也滿是淤血。再往下便是殘缺不全的身體,血肉橫流,腸子還直直地掉在地上微微蠕動……
此時的羅恆已經完全懵了,眼神極度恐懼地看著眼前的靈體,待到靈體緩緩地向他靠近,羅恆才驚聲尖叫起來“救命啊。”可是在密封的房間裡,任何的聲音都不會被傳出去。
羅恆感到全身如置冰窟般寒冷,雙腳發軟地癱坐在地上,只能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往前爬去,嘴裡還哆嗦著:“救命啊。”
靈體手指往前輕輕一指,羅恆就感覺全身無法動彈,恐懼地看著眼前的靈體。靈體用懸掛的眼珠盯著羅恆,詭異而陰森,像野獸盯著它的獵物般。靈體嘴裡輕輕地吐出一句“你還認得我嗎?”
羅恆顫抖著嘴唇道:“不認識。”
靈體眼神猛地一厲,淒厲地咆哮道:“你不記得了?我是崔健,是被你害死的。”
崔建?果然找上門來了。羅恆哆嗦道:“不是我下的手,明明我只是把你送到他的房間。”
不是他?還狡辯?靈體繼續嘶吼道:“就是你,今晚我就要你變成我這樣。”
說完便恢復了羅恆的行動能力,羅恆馬上匍匐在地大聲哀求道:“真的不是我,是餘炳乾的,我只打過你,沒做過那種事。”
餘炳?靈體終於變得平靜起來,沉聲問道:“他還有碰過其他人嗎?”
羅恆不敢抬起頭繼續顫抖著身子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第一次讓給他的,但是自您去世後他就沒找過我了。真的,而且你那晚不是逃出來了嗎?所以求,求你放了我吧。”
“他是誰?你為什麼要幫他?”
羅恆哆嗦道:“他是大富強經濟公司的老闆,我做的事被他發現了,他說要這樣做才不會告發我。”
切,蛇鼠一窩,崔建不是你殺的也是你害的。於是愛麗絲聲音詭異地道:“立即去自首,包括餘炳的事,不然我天天來找你,一點一點地把你變成我這樣。”
羅恆一聽馬上磕頭道:“一定,我馬上就去。”坐牢起碼還能活久一點,起碼不用現在就慘死。說到最後,羅恆的下身滲出一股暖流,接著一陣騷味便蔓延開來。愛麗絲厭惡地捂著鼻子離開了房間,真夠丟人的,竟然還嚇出尿來。
第二天早上,若靈就被南宮拎起來吃了早飯,本想貪睡下的,可是南宮說到時間吃藥才不得已起床。想問下案情,南宮卻又以若靈身體不適,不得查此案件為由不肯開口。
若靈氣呼呼地躺在床上,眼珠子溜了好幾圈。南宮好笑地看著若靈的樣子,看樣子自己不告訴她,小傢伙也會讓愛麗絲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