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玉樓居然親口說出了見識不如自己的這種話,封思銘是真的大為驚訝,這可不是那鐵骨錚錚自稱天下第一的卸嶺總瓢把子陳玉樓能說出來的啊。
看來這幾次盜墓陳玉樓確實改變了不少傲骨,此刻見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封思銘也不再賣著瓜子,忙開口說道:
“不知諸位可知道陰桂?”
聽了這話,場中所有人都是一愣,皆不知這陰桂是什麼東西?
封思銘見真沒人知道,這才忙又繼續說道:
“據聞古時有種能通曉冥界的樹叫陰桂又叫屍桂,這陰桂本是那普通的桂樹,不過當時有種方術,能刻陣圖然後在陣中填充大量屍體,等埋上上好的土壤後,
取來九十九桂樹幼苗將之種在上面,而這九十九顆桂樹,最後只會存活下來一顆,存活下來的這一顆桂樹便是陰桂,這陰桂會主動吸收天地間的陰氣和屍氣,
時日一長便會從樹中散發出鼓鼓寒氣,年份越長寒氣也就越強,只不過這樹到底能不能通那縹緲不見的冥界,我這就不得而知了,我觀這井底下應該就是一顆留存上千年的陰桂,至於那些方士為何要在這下面種上陰桂,那就只有下去了才知道。”
封思銘這番話說出來後,所有人皆是被驚住了,過了片刻這才是反應了過來。
可剛聽了封思銘說這陰桂乃是通陰陽冥界的屍樹,一個個都有些躊躇起來,真怕這下去就是陰曹地府。
“古人愚昧無知,這天底下哪有什麼神仙鬼物,我剛才說的都是些杜撰野說,自當做不得真,陳總把頭咱們還是下去看看,這底下究竟有何玄機。”
陳玉樓見封思銘又把剛才的話頭給圓了回來,這才舒了一口氣,忙招呼群盜搬來了竹梯,揹著刀槍提上馬燈。
便從這黑乎乎的窟窿就下去了,剛踩上樹枝就直覺得陰風陣陣寒氣撲面而來,這下面才是看得清楚,這井底洞中的陰桂樹確實是很大,不過生得卻是不高,只不過樹幹極粗,樹上全是疙裡疙瘩的老樹皮。
羅老歪提著馬燈跟在封思銘的後面,一隻手提馬燈,一隻手有些緊張的扶著老樹皮,緩慢向下而去,每下一個樹枝的時候他就會把馬燈交給封思銘替他照明,他這才下來。
兩人剛下到了樹腰部分,封思銘正提著馬燈給上面的羅老歪照明讓他下來,羅老歪手緊抱著樹枝,臉都快貼樹上了,突然他只覺得眼前的樹皮有些不一樣,他忙藉著馬燈的燈光仔細一瞧,嚇得嗷叫了一嗓子,手一鬆便往後倒去。
封思銘眼疾手快,一把就將他倒下去的姿勢給攔住了,羅老歪見背後有封思銘撐著,他這才忙又緊抓起了樹枝,一臉的驚魂未定。
“封,封兄弟,這樹上怎麼長著人臉,艹他奶奶的,嚇死老子了。”
封思銘還未作答呢,落在羅老歪後面的鷓鴣哨便聽到了這話,忙快下來,他手提著馬燈,忙上去照了照,只見得樹身上的凹凸之處,都生成一個個人頭臉面的形狀,
眉目耳鼻口依稀可辨,竟是五官俱全,與人臉極其酷似,不過樹身人臉上的表情都象是在鬼哭神嚎,面目扭曲恐怖。
鷓鴣哨倒吸了一口冷氣,果真如封思銘說的一般,這陰桂樹下面的土裡肯定埋了許多屍骸,如今裡面的屍氣都被吸浸到這樹身裡了,猶如鎖住了那些冤魂厲鬼,這才形成了一個個人臉。
而這時候陳玉樓也下到了同一根枝丫上,忙跟著鷓鴣哨看著那詭異的人臉,他掏出“小神鋒”直接在那樹身人臉上一割,便見得股股鮮血流了出來。
難不成真如封兄弟說的一般,這種樹是陰陽兩界的通道?這瓶山丹宮裡處處透著詭異,還不知真正的地宮藏在哪裡,他念及此處,便暗自戒備起來。
忙招呼卸嶺群盜們,行事小心一些,一行人下到了樹底下,一個個忙提著馬燈往四周照去,就看到這桂樹四周,築著四幢樓閣,大小格局一模一樣,都是“飛簷覆瓦、棟宇軒窗”的二層建築。
而那丹桂借古屍裡的陰氣生長,此時樹枝老長,直接將四座閣樓覆蓋在其中,二層閣樓頂上那是香菸霧氣繚繞如同幻境。
與那金黃莊嚴的大殿不同,這四座樓內沒有絲毫光亮,整座樓閣都是黑漆漆的,連瓦片和窗稜子都是烏黑的,這種仙境般的景至,與老桂樹上的陰森氣息相互交映,強烈的反差感襲來,眾人只覺得極不協調。
卸嶺群盜們早已被瓶山中的機關埋伏嚇成了驚弓之鳥,此刻見樹下的四處樓閣外邊雕欄玉砌,造得格外精妙,不由得緊張起來,舉著藤牌緩緩接近,到得近處,那玲瓏樓閣仍是黑得好似潑墨,通體都沒半點色彩,加上洞穴中沒有燈盞,顯得那四幢樓閣彷彿溶化進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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