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好像碰到了那女子,又彷彿什麼都沒碰到,就在這時眼前一空,那明朝的女子赫然是消失不見了,鷓鴣哨一驚,忙退了數步,再提馬燈去看。
只見那女子原本站立的位置,驀然間升起一片塵霧,在狹窄的樓內飄散開來。
他手上有土鮫皮的套手,見塵霧飄飛,忙伸手在霧中一抓,舉燈細辨,手套上沾的,竟象是枯碎的紙屑,碎得極是細微,只剩些紙張裡的經絡痕跡。
應該是個精妙的剪紙人,在房中放了幾百年不動,紙筋早已枯散,被他一碰就當即化為灰燼了。
鷓鴣哨驚駭,忙扭頭看向了站在門外的封思銘,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好手段,這女子竟是剪紙而成的人形,不細看竟如真人一般,真是巧奪天工之作,這座鐵樓緊閉封密,難不成這控紙人術真有不成?”
鷓鴣哨這番話一說出,所有人皆是將目光看向了封思銘,都個答案。
“不滿各位,我看到這紙人就想通了一切,這周圍必然有一條甬道直通那裂縫下的偏殿,我觀山前輩死在甬道中,這紙人想必就是他前輩的手筆,至於控紙人術嘛”
封思銘停了停話頭,想了想這才又繼續說道
“控紙人術並非各位理解中的那種用線控傀儡的巧術,我觀山一派善於控蟲一道,這驅使紙人盜墓的乃是掌控一種細蟲,
將它攀附於紙人身上,然後在大批細蟲的掌控下,使其能行走於墓中,常以探各種機關暗道所用。”
封思銘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是傻眼了,畢竟太tm魔幻了,簡直比聽故事還要精彩。
一旁剛才還軟躺在地,需用陳玉樓扶住的羅老歪立馬就蹭的站了起來,腿不軟了,腰不酸了,一把就握住了封思銘的手,一臉的飢渴之意。
“封兄弟,好兄弟,你這個紙人術,你是不是也能使?”
所有人又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封思銘,很是期待,都想著讓封思銘這個觀山太保用一用這神奇的控紙人術,讓他們漲漲見識。
“我會倒是會,但那種能驅使紙人行動的細蟲,這麼多年下來,好像已經絕種了,所以我是不可能使出控紙人術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皆是紛紛嘆息,如此奇術就這般沒了,著實是太可惜了。
也只有陳玉樓和鷓鴣哨兩人才深知這裡面的苦楚,卸嶺搬山多少奇術也是在這歷史長河中慢慢斷絕,兩人現在為派中魁首雖還掌不少奇術,但誰又能知以後的事情呢?
見紙人的事情已解決,眾人又在這二樓細尋了一圈,見再無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這才退出了這座鐵樓,剛一出來,紅姑娘等人,便忙問眾人在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還聽到了羅老歪的嚎叫呢。
羅老歪老臉一紅,特麼勞資居然被一個紙人嚇到了,他不想聽到,於是忙招呼著封思銘,兩人勾肩搭背的招呼著工兵們去撬另一棟鐵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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