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男孩的說法,這林子裡面本沒有老虎,只是今天運氣不好,怎麼突然就撞上了。他既然知道回家的路,我也比較放心,隨即他忽然抬起頭看著我:“叔叔是不是要找另外兩個和你穿一樣衣服的叔叔呢?”
一樣的衣服?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下小男孩的衣服,他身上穿的也有點花,很可能說的就是陸能賺他們,於是點點頭:“對,見到他們了嗎?”
小男孩此時的身體雖然還在微微的顫抖,但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聽我詢問,皺眉想了一會兒:“我和哥哥來的時候,有見過他們,他們跑的很快,一會兒就不見了。”
他說:“很可能進族寨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腳步聲傳來,從林子裡面急衝衝的竄出來一個渾身結實肌肉,肩膀上挎著一張長弓的青年,他見到小男孩的時候露出喜色:“澤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朝前走的腳步忽然停住,從身上拿下那張長弓,從背後的箭筒中抽出一根箭矢,搭載長弓上面,拉了個滿月緊緊盯著我:“你是誰,離我弟弟遠一點!”菱形的箭頭上泛著淡淡的寒光,我相信這一箭如果實打實的紮在我的腦門上,絕對能闖過腦殼扎進腦子裡面。
我將自己的雙手抬起來,笑道:“不要誤會,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這青年顯然不相信我的話:“你身上和臉上都有血跡,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先離我弟弟遠一點。”他看向小男孩:“澤成,聽哥哥的話,離這個人遠一些……”
小男孩一聽,反而一隻手緊緊拉著我的衣角:“哥,你把弓箭放下吧,他是個好人,剛才大蟲差點吃掉我,是他救了我……”
青年聽罷,呵呵一笑:“大蟲是何等的猛獸,豈能是他一個人能阻擋,你不會是……”他說話的時候掃了一下週圍,看到躺在地上的老虎,眼睛瞪的無比滾圓。
他手中的弓箭不敢放鬆,就這樣瞄準著我,慢慢走道老虎的身旁蹲下,用手臂輕輕觸碰老虎脖子上的位置,面上的臉色變幻了好幾下,最後慢慢緩了下來:“這老虎的身體還有些溫熱,應該剛死不久,它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貫穿傷口,看來澤成說的是真的……”
說著將弓弦慢慢的放緩,將箭矢放回自己的箭筒中,走了過來,不過從他的樣子,我還是可以感覺出來,他雖然相信了小男孩的話,但對我依然有著深深的警惕,畢竟能一人獨立殺死老虎的人可不多……他拉起小男孩的胳膊,對著我鞠躬了一下:“陌生人,謝謝你救了我的弟弟。”
我知道他只想儘快的離開這裡,於是點點頭:“嗯,照顧好你的弟弟,就此別過。”
他也點點頭,帶著小男孩走了,小男孩回頭看了看我:“叔叔想要找人的話,出了林子一直走就能到族寨了。”
在他們離開後,我走到死去的老虎身旁,忽然手臂傳來微微的發熱,老虎的傷口瀰漫出一股紅色的血氣,在空中聚整合一條線飄了過來,慢慢的滲入手臂面板之中……
是妖力,是胡媚兒的妖力。
她的妖力在慢慢修復我胳膊上被虎爪弄傷的地方,老虎的血氣就這樣慢慢透過面板在妖力中凝聚,我清晰的感受到,妖力變得更強了,老虎的血氣不是自動飄過來,也不是我召的,是妖力自動吸引過來的。血氣和妖力完美的融合,我詫異的看著老虎,難道自己猜的沒錯,這老虎真是快成精的那種。
只有快成精的獸類的血氣才能被吸引。
我忽然覺得,如果胡媚兒要重生的話,跟著殘存下來的妖力可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於是我任憑著妖力慢慢吸收老虎的血氣,妖力慢慢的壯大,凝聚成乒乓球大小,我將袖子拉了起來,只見面板上面多了一隻隱隱約約紅色的狐狸印記,這印記的顏色非常的淺,也許和妖力的強弱有關係。
走出林子的時候,我順著小男孩說的那樣一路直走,林子外面是草地,樹木逐漸變得窸窣起來,過了一會兒,我面前多了一個高大的門,是村子那種的門,用幾根巨大的木頭搭建起來。
門上寫的字龍飛鳳舞,我完全看不懂。
就在我準備踏進去的時候,幾個男人跳了出來,攔住我:“什麼人,竟敢私闖族寨。”
我客氣的拱拱手:“各位朋友,我不是敵人,只想進去找了兩個朋友,他們追蹤另外兩個喪心病狂的壞人到這裡,還請各位讓我進去,我不會打擾各位平靜的。”
其中一個指著我:“你渾身的血跡,你怎麼解釋?”
我想起是唐彩靈的血,不由的有些黯然:“這是我一個朋友的血,她已經死了,所以我務必找到我兩個朋友,還有那兩個惡人……”
另一個男人陷入了沉思一會兒,他對另一個人說道:“這人既然從大門進來,應該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不過不能隨意放進寨子裡面,我先去請示一下族長。”
其餘的人點點頭,那人轉身快步離去。
我站在門口等候,手中根據陸能賺的生辰八字掐算了一下,情況還算可以,有驚險,但是並無血光之災。過了一會兒,那人回來了,他對我說道:“這位朋友,你渾身血跡,還麻煩跟著我走一趟族長那裡,避免驚擾到其他人。”
我點點頭:“麻煩帶路了。”
他們都跟在我的身旁,形成包圍之勢,我沒有感受到惡意,他們這樣做,只是防止我突然暴起而已。
族寨很大,是依山而建,有很多的木質建築物,挺有特色的,經過一條溪流旁的時候,有不少的婦女在河邊洗衣服,她們洗衣服的方式也挺古老,將衣服放在一塊圓潤的大石頭上面,用一塊木頭不停的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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