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對上帝有信念,古埃及神話全是扯淡。”
種種質疑向我砸過來。
“我只是把自己的解讀說了出來,你們可以不信。”我聳聳肩,沒讓他們看出來正在心裡打鼓,“怎麼,這種程度的言論自由也沒有麼?還是說你們的信念這麼輕易就動搖了?”
其實我自己也覺得這個說法實在牽強,畢竟神話傳說都帶有很強的統治階級洗腦使命,並且這種解讀太過匪夷所思。可我實在不敢賭,萬一他們非要走過去,真出了事兒怎麼辦?所以只能拿古埃及這套虛張聲勢。
但派催克臉上的凝重讓我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道破了事實。那個自傑奎琳死後就一直沉默的埃及學家抬起手,懸空描摹著洞口周邊的壁畫。
“這是一棵金合歡樹。”他轉向我,“你知道關於原始之丘和九柱神誕生的神話麼?”
我點點頭。在古埃及的創世神話裡,原始之丘是由水神努恩從混沌之水中孕育的,據傳是世界上接觸第一縷陽光的存在。棲息於上的貝努鳥就好似是不死的陽光。而金合歡樹.
“神明從金合歡樹中誕生。”我震驚地睜大眼睛,再去看那壁畫。原始之丘變成了一個通道,而這通道就開在金合歡樹的樹幹上。
“照你們這麼說,要是從這裡走過去,我們還能直接化神不成?”
派崔克苦笑一聲。“化神?以凡人之軀轉化成神明的方法王博士剛剛已經說了。”
眾人跟隨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露出的壁畫。
一開始壁畫上的貝努鳥作為這個一直沒以真面目示人的神明覆活的容器存在,那麼壁畫中的那些扭曲嶙峋的人呢?他們難不成就是那些面目猙獰詭異的動物?
這種吞噬再生的神話,讓人脊背一涼。若果真如此,那麼放進去一個卡哇伊桑已經很危險了,要是再有人進去怕就覆水難收。
“我們不用被吃掉吧?”那些人開始議論紛紛,“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這個。”
“能讓你這一身毛病的身子換個新的,偷著樂去吧。要是真能被人或者什麼東西吃了再重生,老子倒是想試試去。”說話的人帶有不太鮮明的俄羅斯口音。
一群蠢貨。傑奎琳用法語低聲罵到。
是啊,怎麼可能是讓我們來這兒撿洋落的呢。我們怕是那個【容器】吧,或者是參與重生的過程。我自嘲地笑了笑,覺得狗命堪憂。
等等,我為什麼好像聽到了傑奎琳的聲音?
正當我四下尋麼的時候,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還有一種令人不快的哼唱,就像是黑暗童謠。上一秒還爭論不休的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我和派崔克被圍進了戒備著的人群中。
難道真的是傑奎琳?還是說我忍不住看向壁畫上那些詭異的形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伴隨著奇怪的音節,一個人形的東西從壁畫上的金合歡樹洞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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