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位遊戲

第17章 有朋自遠方來

阿天搖搖頭:“我們還是不知道這個磁場到底是怎麼來的。還記得在開羅的時候阿里說他見過讓他相信史前文明的事麼?我覺得他說不定也知道些什麼。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他能在論壇上大肆宣揚這個理論,為什麼他現在還要藏著掖著呢?”

關於磁場的原理和作用還有阿里隱瞞的情況,一時半會兒是弄不明白了。我還是對阿天老張犧牲自己的事情在埃及陪著我有些過意不去。

“你也不用想太多,我倆也不會光跟你這兒耗著。”老張又接著說,“反正現在誰都還沒來呢,也馬上聖誕節了,學校和醫院也都沒有事兒可幹。我和大聖正好趁這機會在埃及玩玩兒。”

阿天贊同地點點頭。“我查了攻略,紅海現在正好能浮潛。”

我知道阿天其實不是個愛玩兒的性子,她現在這麼說只是讓我減少愧疚感。但是我不知道能怎麼面對這份情誼。

“我來埃及這麼多趟還沒去過紅海呢。”我於是不甘心地說,“那你倆好好兒玩兒哈,回來給我講講那摩西十誡。”

結果原本計劃著在西奈半島過了聖誕節再回盧克索兩人現在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考古工地。

“老王,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考古現場,好酷啊!”老張抒發他的激動。

我得到了允許,可以帶著朋友們轉轉。我禮貌性地問阿里要不要一起。他說不用了,他來看過。繼而又跟那個埃及方面的負責人聊了起來。

我也沒再堅持。也是,阿里這會兒能帶老張他們進來,以前必然也是能進來的。果然人情在一些地方還是很好用的。埃及和我國都有這種人情智慧,尤其是在不需要自己掏腰包的時候最為慷慨。

我帶著阿天老張就站在營地那兒往下看。

進展到現在,探方已經擴到了幾乎整個工地。其實他倆完全就是來參觀我的,對枯燥的考古工作興致缺缺。唯獨很感興趣去年被我拍開的神廟。

那個地底下的神廟比較敏感,我不敢明目張膽地帶他們去看。只能伸手假裝指向瑪阿特神廟上的一個銘文,嘴裡小聲說著:“看見咱們右手邊那個被清出來的坑了麼?那裡面就是那座神廟”。

“老王你這手怎麼了?”老張不看神廟了,開始看我手不順眼。

我這幾天淨挖地了,起了一手的小水泡。畢竟是幾千年的土了,我又是過敏體質,可能就有了些反應。老張說咋幾天沒見就把手造成這樣兒了。我說這是勞動人民的手,你懂什麼。他問我有沒有藥,讓我回去塗上。

“嗐,多大點兒事兒啊。”我滿不在乎地撓了撓,直接把食指上的包撓破了。

“你撓它幹嘛,不怕感染啊?你這抹點護手霜都能好點兒。”

“我沒護手霜。”我理直氣壯地說。“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享受生活的。”

“你這年年來,竟然還忘了帶護手霜?”老張噎了我一句。

正巧這時候樓時麒到上面來放相機,聽老張說這話就接了一句:“還護手霜呢。這傢伙連洗面奶都沒帶,一直湊合著用肥皂洗臉。”

我瞪他一眼:“不懂就別瞎說,那是洗臉皂。”

“你什麼時候開始用洗臉皂了,我怎麼不知道。”阿天也加入了揭老底戰鬥隊。

我拿他們沒轍。正準備互相介紹一下,樓時麒已經主動伸出了手:

“樓時麒,廣西省考古所的技術員。”

“張颺,學醫的,老王的朋友。”

“祁天,王煜的朋友。”

樓時麒和老張握了一下兒手,又衝阿天點點頭。

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阿天招呼我一起去吃個午飯。我說得去請示一下領隊。

領隊今天早上又跟著夏、白兩人出去了一趟,不久前帶著一腦門子官司回到工地。

要是平時我絕對不會去觸黴頭。畢竟我們考古隊作為一個隊伍在異國他鄉,成員離隊要是出了什麼事兒責任是要領隊承擔的。沒想到他倒是挺痛快的同意了,叮囑了我注意安全,還說:“你要是晚上也不回來吃才好呢,我們要出去吃大餐。”

那我必然是不能夠錯過的,連連保證晚飯前就一定回隊裡。

中午阿里就回家去了,他跟著轉了這麼一圈也是夠累的了。老張曬黑了不少,阿天倒還是一副很隔熱的樣子。

我問:“去紅海玩兒得怎麼樣?你倆不是還打算去阿斯旺坐遊輪的麼,咋捨得提前回來了?”

老張說:“還不是為了你。大聖說有情況,要提前回來找你。你看我們多好,你不得表示表示?”

我感動到無以復加。當即表示你倆太棒了,我抓緊去買點兒香回去就點上。

阿天說:“你還嘚瑟呢,你知道這會兒都誰來了埃及麼?”

“李元?”我只能想到他了。這傢伙一直沒露面,要不是知道李爺爺不至於騙我,我都要覺得這是在耍我了。

“要是李元就好了,他到現在還是查無此人。”阿天說。

“會不會李元是什麼通緝犯,所以才不得不隱姓埋名的?”老張問。他深以為然,覺得我們一開始沒查到李元是因為方向錯了。應該去查犯罪失信人員名單的。

阿天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我早就查了危險通緝犯的名目,好歹沒他。”老張頗失望地哦了一聲。阿天沒搭理他,繼續說:“這幾天有兩撥人來了埃及,其中有九個人是前天從國內來的。還有一些人陸陸續續從世界各地來了埃及,裡面就有我們的亞諾和福爾摩斯教授的學生。而且雖然現在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從國內來的九個人很可能是279號計劃的成員。”

難怪阿天和老張著急著趕回來,他們是怕我後面遇上這幫人會吃虧。

“前天我們考古隊的領隊的確去接了人,有可能就是他們。”我想了想,問阿天:“你那兒有279的名單麼?”阿天點點頭,說吃完飯拿給我。

邊吃飯,我邊聽二人講了講見聞,又給他們講了我們的故事會。

“你說那些個吃鐵鍋的小動物是為啥啊?還是樓時麒他記錯了?張大夫從醫學角度給我們講講。”

老張皺著眉想了想:“我是不懂食鐵獸這種神話啊。但是要按照我的理解,去補充養分是比較說得通的。可也不至於那麼瘋狂。要非說真的是那個情況的話只能說是被感染了,可又不太現實。“

我不懂便問:“感染啥?”

張大夫說:“有的細菌為了存活進化出了吃金屬的能力,大多這種細菌都是在一些環境惡劣的礦區,沒得吃就只能啃礦產了。但是一般這種細菌的技能點全在異食癖這裡,碰上活體免疫系統基本上就白給了。這也是為什麼我說那些動物感染上這種菌不現實,畢竟要是有動物能靠近的話就不需要進化這種能力,或者偶然碰到動物能搭上了也得被它們身體裡別的細菌給弄死。除非是那種突然地震或者冰川開裂,塵封的細菌突然遇到活物。不過這又回到了免疫那塊兒,怎麼著都不太可能。估計還是緊張之下腦補過度吧。”

我點點頭。也是,這種事情也當不得真。

吃完飯阿天把她查到的資料拿了出來。除了有最近的入境記錄,還有一份中國考察隊的名單。

那份名單裡有十三個人,分別是孟維清,白恕,夏商周,丁澤,賀榮川,常笑,廣宇,姜燦,韓江雪和尹月臣。還有一個叫寒烏的,看上去像是是代號或者諧音。

除了這些人以外,我和樓時麒的名字竟然也在那名單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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