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諾自得地說:“嘿,我是個歐洲人。”然後他大驚小怪地盯著我折損的手指:“煜!”
我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我高興。(i'm gay)”
紅髮的查爾斯為了保住自己最後兩根手指,問:“三人行算麼?”他倖存了。
卡爾得意地動了動手指。
有人罵了聲:“基佬。”
卡爾臉色一變。結果alex先教育了那個人。
查爾斯說:“我殺過人。”
卡爾哼笑,史蒂芬妮還挑釁地揚了揚眉毛。
姜燦他們殺過人,這個我完全不意外。我瞥向亞諾。他照樣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還欣賞著他的三根手指。
接下來到布魯斯。他五根手指都立著,毫無壓力地說:“我吻過女人。”
除了韓江雪、alex和我,無人受到傷害。
“幹什麼,我也是歐洲人。”傑奎琳說著,朝亞諾舉起了酒杯。
兩個歐洲人得意地隔空碰了杯,他們的手指都耀武揚威地舉著,亞諾還成心朝我眨了眨眼。
這下兒我就只剩一根手指還孤零零地豎著,於是我把最長的那根手指對著他晃了晃。
alex無語地舉著兩根手指。美國人還是不如他們的歐洲老祖宗玩兒的大。
坐在查爾斯身邊的絡腮鬍說:“我沒吸過毒。”
這次竟然只有我和alex等零星幾人倖免。見傑森並沒有像李元和亞諾一樣收回一根手指,絡腮鬍罵了一句“騙子”。史蒂芬妮也意有所指地說:“有些人可是是和海洛因一起走私到美國的。”
接著輪到了alex。她說:“我從未當過一個混蛋。”
傑森看向alex:“我沒吸過毒。”他看人的時候會把目光完全鎖定在對方眼裡,認真得過了頭。就像是野生動物,比如說狼。
alex被傑森專注地盯著,淡定點點頭。“我信你。”
有人酒精上頭,還在罵罵咧咧。
亞諾放下一根手指。“你們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沒少幹缺德事兒。手上沾了那麼些人命,這會兒就別怨別人看不起你。”這些人確實像他說的那麼可怕,他卻完全不在乎似的。
那人說亞諾:“你自己呢,難道你在阿富汗沒殺過人?”
【永恆之眼】沾染的血腥不會少。這是誅心呢。
亞諾聳聳肩。“我沒說自己不是混蛋。”
傑森說:“我曾經失去過父親。”
竟然很多人都沒放下手指,李元和亞諾也沒有。
alex安慰他:“我很抱歉。”
她猶豫了一下,本不打算放下手指。
傑森說:“我聽說過你的事。我親爹是在我面前被毒販殺死的,你不一定失去他了。”
這個傑森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的確安慰到了alex。她放下手指。在沒找到終點之前,她不願相信父母都去世了。
我一邊放下手指,一邊盯著傑森僅剩的食指。他是沒殺過人還是沒睡過男人?
又是傑森打破了沉默:“輸的人有什麼懲罰麼?”
我回過神才發現已經有人輸了,我就是其中之一。和我一起狗帶的是alex、傑奎琳、卡爾和丁澤。
這遊戲沒輪到每個人都說一遍就結束了,大家都覺得這個沒必要繼續下去,但同樣很樂意看輸了的人受罰。
詹姆斯和史蒂芬妮宣佈了懲罰:輸的人要揹著一個異性或者撐在一個異性身上做俯臥撐。
alex和傑奎琳因為不同的原因皺起了眉。
亞諾圓滑地說:“也得給人選擇嘛。”
於是在他的提議下又加了一個臉貼臉喝酒。
這兩個選項都尼瑪日狗。
傑奎琳鬆了口氣。她選了布魯斯,二人的金髮纏在了一起,已經開始貼著臉喝酒了。眾人開始起鬨。傑奎琳喝完酒,還在布魯斯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因為限定條件是異性,丁澤沒轍,只能問韓江雪肯不肯陪他接受懲罰。
韓江雪臉皮薄,他自然不會選喝酒。在他揹著韓江雪開始俯臥撐的時候姜燦也跟著地起鬨。
卡爾向史蒂芬妮發出邀請,後者欣然同意了。他把外套脫下來鋪在地上,史蒂芬妮愜意地躺上去。在卡爾做俯臥撐的時候她用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
alex厭惡地扭開頭。她不喜歡自己也被眾人盯著看,但是也不願意認賭不服輸。如果非要和一個異性喝酒的話。alex目光掃過李元。
其實我也覺得找個熟人比較不容易尷尬,但是最熟的樓時麒被抓去摳壁畫了。正在我糾結的時候,亞諾笑盈盈地送上門來。他特意擦掉了香水,不過靠過來的時候還是能聞到沸雪淡淡的味道。
我也不是那輸不起的。於是我擺好姿勢,讓亞諾環過我的脖子,深吸一口氣,在眾人的起鬨聲裡開始做俯臥撐。
亞諾還挺入戲,趴在我背上一直加油打氣,我恨不得立刻給丫掀下去。媽的這小毛子看著瘦,其實一身賊肉。咬著牙堅持了四個俯臥撐,我就僵在了半截。
好在亞諾有點兒良心,在我快趴下的時候自覺地滾了下去,還搭了把手給我拽起來。最可氣的是我累得跟條死狗似的,丫起來以後跟那兒鞠躬謝幕。
口哨和掌聲更多了。姜燦賀榮川看著我都忍不住笑。出主意那孫子說:“你很可以嘛。”
我氣都喘不勻了,只能咬著後槽牙笑著點點頭。
那邊alex並沒有和李元排列組合。傑森遞給她一杯酒,狼一樣的綠眼睛對上另一雙翡翠般的綠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