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友好的表明來意,又敲了好幾次門,4號房裡仍然靜悄悄的,也沒有燈光亮起。
“不願意理我,還是睡著了?”
我皺起了眉頭,睡的再死也應該被我吵醒了,再不願意搭理我,也應該回應我一聲。
一個恐怖的猜測浮上心頭。
“她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想到這裡,我淡定不起來了,抓住門把手用力的敲門,要是再叫不開門,我就要去找老頭了。
“喂,你還在嗎.”
誰知,咔噠一聲,門竟然開了。
我愣住了。
似乎有一絲血腥味順著門縫飄了出來。
我的心瞬間收緊。
房間內漆黑一片,走廊昏暗的燈光照不進去,只能看到門口一塊地方。
白色的地磚泛著冷光,沒有血跡。
心臟呯呯直跳,我鼓起勇氣,把半開的房門推開。
吱吱嘎嘎——
我開啟手機的電筒,照了進去。
冷白的光線下,是慘白色的房間,佈局和3號房一樣。
但讓我意外的是,房間裡根本沒人,被子迭的整整齊齊,床單上也沒有一絲褶皺,好像根本沒人入住。
“有人嗎?”
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瑞士刀,背在身後,另一隻手舉著手機,在電筒的照亮下,小心翼翼的走進4號房。
除了我謹慎輕微的腳步聲,房間裡沒有半點其他聲響,我把手機照向衛生間。
毛玻璃做的門是虛掩的,裡面模模糊糊的,看不出有沒有人。
我沒有貿然過去,而是找到開關,先開了燈。
昏黃的燈光碟機散了一些黑暗,但衛生間的情況還是看不清楚。
“有人嗎?”
緊緊握著瑞士刀,我壯著膽子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白色的瓷磚扭曲的印出我的身影,迷你的衛生間裡也空無一人。
人去哪了?
我親眼看到紅衣女人上樓,那老頭也說4號房有人住了,房間裡為什麼沒人?
難道是出門了?
可我和她是前後腳上樓,中途沒有碰上,而據我觀察,下樓的路只有那條老樓梯,說明她沒下樓。
人呢?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距離直播開始只剩半個小時了,儘管處處透著詭異,我還是準備留下來。
如果那女人回來,我把3號房的鑰匙交給她就是。
她怎麼想我,我根本顧不上。
關上房門,反鎖。
我收起瑞士刀,環視了一圈整個房間。
比起3號房,這裡的牆面是新刷過的,床單被褥也是新換的,但還是能從地磚的縫隙,看出絲絲血腥的痕跡。
窗戶推不開,不知道是壞了,還是被釘死了。
如果發生危險,唯一的逃生出口就是房門。
想到要在這個慘死過多個女人的房間,住上一整晚,我就直打寒顫。
苦澀的嘆了一口氣,我坐在床上,開啟黑色大屏手機。
“距離直播開始剩餘10分鐘,是否開啟直播?”
不再猶豫,我按下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