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匯聚成劍的物質可以有很多,水也好火也罷,無形的東西,賦予它劍氣之後,便能匯聚成劍。
其次是御劍,餘燼不單單是靠真氣駕馭飛劍,而且還結合了操縱傀儡的方法,因此哪怕飛劍中真氣再少,他也能輕鬆控制。
最後則是威力,這也是他目前比較薄弱的地方,劍氣不等同於力量,對於他先前修煉方式而言,空有一身力量,真氣卻是相對較少的。
餘燼神色平靜,看了一眼經脈止住流血的武彥,隨後又看向他身後的眾人,沉聲道:“滾開。”
一眾鍊金師壓力驟至,心神俱緊。
有一個鍊金師率先轉身,很快便有了第二個,於是眾多鍊金師紛紛後退,讓出了一大片空地出來。
這一次藤野破例沒有立即追殺,饒是他也覺得方才那兩柄飛劍有些意思,仔細回味著那炸開的漫天劍氣。
雖然他僅是靠那自身的真氣便能將水劍抵擋下來,但不影響那被雨水遮掩瀰漫空中一劍的瀟灑。
餘燼任由雨水拍打在臉頰上,盯著對方:“非要刀劍相見?”
藤野手指微微彎曲,冷笑著說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說說看,如果能讓我滿意,我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餘燼便不再多說,沒有任何真氣外露的情況下,右手一抬,又是一柄水劍飛出,再度刺向藤野的心口。
這一擊速度極快,足夠陰險刁鑽,實際把握也恰到好處,無數次的練習讓他對御劍技術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水準。
不過藤野只是輕輕挑眉,隨後雙指探出,夾住了這柄飛來的水劍,只此片刻,便洞穿其中奧妙所在,開口道:“我說你一個不足神王境的人是如何御劍的,原來是黑魂教派的御魂術改造而來,看來你的劍道天賦也並非像鍊金天賦那樣出眾啊。”
被人嘲諷次數多了餘燼倒也沒所謂了,靜靜地站在原地,收斂真氣。
雨勢漸起。
藤野問道:“你和黑魂教主是什麼關係?這拈水為劍的功夫,天底下可只有她一個人會那麼做。當初你加入烈陽教派時我就留意過你,不過你那是用的是關西平氏的刀法,和這又不太一樣。如果你是黑魂教主的弟子,那麼不妨代我傳話,就說我想和久居神王境數十年的黑魂教主一戰。”
“你裝尼瑪個逼呢,真當自己天下無敵?”
餘燼猙獰著面孔,大煞風景地罵了一句:“就憑你這不要臉的本事,我就沒理由選擇讓烈陽教派留在你這樣人的手中。”
藤野只是笑笑,不再遮掩殺氣。
當然,並不是對於口出狂言的餘燼,而是鍊金廠城樓上方一名黑袍女子。
“難怪你底氣十足,還敢自投羅網,原來早就準備好了救兵啊。”
黑雲壓城。
只見天上無數雨滴滾落,卻巧妙地避開了那名黑袍身體。
陰陰鬱鬱如黑魂出地獄。
那名時隔多年首次離開囚死城的黑魂教主輕飄飄落下,隔著面紗,有些孤傲,“我不是因為你小子才來的——”
餘燼並不多言,他本來也沒指望過這位教主能來。
黑袍扭頭看向藤野,“也不是想為難一個後輩,想跟我過手?你也配?”
“今日我是要告訴大家一個簡簡單單的道理,我黑魂教派雖行事詭異,但也不至於做出防火燒城這種苟且之事。”
“還有,你們鍊金師不分是非,害我黑魂弟子死傷眾多,這筆賬我倒是要和你們算清楚。”
餘燼撇撇嘴角,嘀咕道:“神王境就是牛批啊,好大的口氣。”
藤野笑意凌然,不僅沒有任何畏懼之意,反而眼神炙熱地望向城頭。
他往前猛地踏出一步。
周圍雨水濺起,化作無數柄大小飛劍。
入神王境幾十年又如何,要知道我入神王境時,可比你年輕許多歲!
就算是神王又當如何?就算是教主又能如何?
只是因為未曾與我交手,僅此而已,不然這世上便不再有所謂的黑魂教!
這便是藤野的自負與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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