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漫天。
下雪天登山這個決定,餘燼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千夏楚換了新的棉裙,不再是白色,而是那妖豔鮮豔卻是常人不易壓住的紫色。
起初登山時,千夏楚一個人賣力地走在最前面,可以看得出來,這位源氏公主真心喜歡這裡,到了山腰處時,已經和餘燼肩並肩了。
越是到了後面,越是被餘燼遠遠地甩在身後。
“走那麼快做什麼?著急死啊?”千夏楚跟在後面沒好氣地罵道。
餘燼只是和善一笑,“怎麼樣小公主,不行了吧?需知登山有技巧的,起初快誰都能做到,要循序漸進慢慢加快才難,持久,持久力你懂吧?”
千夏楚兩個小臉蛋紅撲撲的,不知道是被這大雪天給凍的,還是誤會某人話中歧義羞的。
兩人到了山頂,整座城鎮盡收眼底,天地融為一色,白雪茫茫,人間絕色,不過如此了。
千夏楚走到某人身後,拿手推了推他,待到餘燼轉過腦袋,便看到心念念多時的手錶正靜靜躺在她的手中。
“本姑娘說話從來作數,不像某人,切。”千夏楚大方地將手錶還給了餘燼。
餘燼投桃報李,戴上手錶後立馬進入萬事屋,將源義經的屍體帶了出來。
“……”
千夏楚臉色凝重,不過不再像當初那樣悲傷,經歷過很多事後,她明白了很多以前沒有明白的事情。
兩人以大雪為土,將源義經埋葬在了這片冰天雪地中。
在這之後,千夏楚還特意堆了一個雪人立在墳頭,餘燼看得怔怔出神,知道那是千夏楚代表自己而堆的雪人。
忙活完這一切事情之後,千夏楚站起身來,繃緊身子,努力伸了個懶腰。
女子彎腰時讓雙峰垂下不算什麼,揚起身子時尤為波瀾壯闊,那才叫真本事真風流。
橫看成嶺側成峰,大抵便是這般意思。
千夏楚沒有刻意遮遮藏藏,大方地給某人看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那天說的話是真心話嗎?”
餘燼這些天老實本分了許多,基本有問必答,也不會故作苦大仇深甩臉色給別人看,只是面對小公主的提問,他仍不住打趣道:“你說的是哪天?”
“就那天!”
“那天是哪天?”
“你揍源佐武的那天。”
“那天怎麼了?”
“那天你在門口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千夏楚瞪大眼睛,桃花眸子比這雪花還白,明淨透亮。
餘燼假裝迷糊,回道:“那不能啊,我知道了,你是說回頭吃狗肉的事兒吧?沒問題啊,小爺我現在有錢了,咱們——”
“誰要跟你吃狗肉啊!”千夏楚明顯著急了,逼問道:“是你說男兒手中三尺劍的事!”
她眼神有些閃躲,語氣輕柔了許多,接著道:“後面你還說了什麼,你別想裝不知道姓餘的。”
“千夏楚……”
或許是覺察到某人語氣突然變得格外認真起來,千夏楚不敢再直視某人的眼睛。
餘燼伸出雙手,搭在千夏楚的肩膀上,隨後將腦袋抵在她的額頭上。
千夏楚自知可能要發生的事情,緩緩將眸子閉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自己喜歡你,只是沒能想到,會這麼喜歡。”
雪下得越來越大,千夏楚卻只覺得越來越熱。
輕快又窒息的感覺。
餘燼緩緩鬆開千夏楚的下巴,笑著問道:“你不是說有個秘密要跟我說麼,其實我也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其實你爺爺——”
千夏楚捂住了餘燼的嘴巴,淚眼婆娑,楚楚可憐道:“不許說。”
餘燼果真就不說了,其實不用他說,千夏楚也早就從由梨那裡得知了一切。
“到你了。”
餘燼摩挲著下巴,“我實在想不出,比手錶還要重要的秘密是什麼。”
千夏楚卻只是轉過身去,冷哼了一聲,說道:“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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