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刀也是可以的啊,我以前可就是用刀以地王境斬殺神王境的人,還有世間最厲害的十九招,你要不要學?我都可以教你,不過要拿你身上那柄木劍來換。”餘燼仍沒有放棄。
少年咬著嘴唇,陷入了猶豫中。
“練劍是不會有出息的,你沒聽說過麼,當初歇馬河有個年輕輕輕便踏足仙王境的劍修,人家就沒練劍,用的也是刀呢,雖然很快就被人從仙王境打回了地王境吧,但至少人家去過不是?”
“練木劍更不會有出息,那年輕劍修的女伴使的便是木劍,不僅身死當場,就連三魂七魄也被人盡數毀去,你還要你那柄破木劍嗎?”
餘燼幾乎是捧腹大笑著說出這番話。
少年雅信面露羞赧,最終還是堅持道:“我還是想試試,或許可以的呢。”
餘燼不再說話。
雅信眼眶有些溼潤,倔強道:“這把劍是我孃親臨死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她告訴過我,哪怕是木劍,只要用心,照樣可以練出名動天下的劍術。”
就在他說完這番話的瞬間,身後木劍顫動嗡鳴不斷,他瞪大眼睛,看著幾欲脫手而去的木劍,就這樣輕輕從他手中飛向了空中。
餘燼緩緩閉眸,萬事屋中足足百餘年的出劍為了什麼,那場大戰後他再也沒拿起過那柄妖刀初雪又因為什麼。
我恨此生練劍太晚!
我恨踏足仙王太遲!
海浪滔天。
一隻帶有無數觸角在記憶中早已出現過千百次的巨獸緩緩從海底中爬出。
餘燼橫劍於胸前,流光溢彩,燁然若神人。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春暖花開夏飲雪。”
“忘掉一個人又是什麼感覺?寒山孤影鳥飛絕。”
雅信瞠目結舌,看著木劍飛向天際。
與此同時,天上地下,九州內外,無數利劍緩緩拔出,劍尖共同指向一個方向。
今日名劍,天下共主。
餘燼單手一揮,無數雪花自掌心飛向天際。
正值六月的東海,卻下起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雪來。
雅信驚為天人,惶恐不已。
雪花簌簌,劍氣浩然。
只是,留他一人獨賞。
餘燼早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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