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光線下。
雪乃半跪在床上,靜靜看著餘燼的側臉。
面對這女人突如其來的變臉,餘燼人都傻了,他想過這女人會反抗,但不料卻是這般局面。
可就在餘燼準備進一步對這種行為進行制止的時候,雪乃抬手在肩頭輕輕一抹,肩帶順著宛若削成的肩頭便掉落了下去。
老肩巨猾。
餘燼沒忍住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不愧是新門藝館的頭牌啊,連業務都比其他人更加熟練,看看人家這服務態度。
可就在他準備再進一步的時候,雪乃臉色忽變,藏於袖中的那柄匕首瞬間出手,朝著餘燼刺去。
這一刀突如其來,餘燼也確實卸下了防備,對於大多人而言,面對這一刀或許都反應不過來。
可餘燼早已今非昔比,如今他與神王境只有一線之隔,又得益於麻衣贈劍,對於危險的感應早已異於常人,再加上他極快的反應速度,因此在那匕首刺出的一瞬間,餘燼直接一掌拍了過去。
這一掌打在了雪乃的手腕上,瞬間將她手中的匕首擊飛。
可雪乃似乎早有心理準備,面對這落敗的一擊,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沒有任何猶豫神色,從空中接過那柄匕首,瞬間朝著自己的脖頸抹去。
餘燼挑眉,怎麼也想不到這女人竟有這等壯士斷腕的豪邁氣魄,連忙伸手將那匕首奪下,可即使如此,雪乃粉白的脖頸上還是出現了一道密密的血痕。
將匕首丟飛,餘燼連忙抓起床上潔白的被褥,不由分說按在了雪乃脖頸處的傷口上。
即使如此,一朵朵雪花還是在被褥上綻放開來。
餘燼仔細給雪乃檢查傷口的時候,雪乃緊咬牙關盯著他說道:“殺了我。”
“之前就有人這麼和我說過這句話,不過她現在活得好好的,”餘燼見她傷口只是割破面板,並無大礙,便鬆開手將被褥扔在一旁,冷聲道:“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我。”
“告訴你?告訴你了我能活嗎?”
似乎是被餘燼的凌厲手段所折服,雪乃索性不反抗了,往床上一趟,看著他回道:“大人想怎樣折騰雪乃,有怎樣凌厲手段儘管使出來,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雪乃要是皺眉說一個不,就算大人贏。”
餘燼咧嘴輕笑,緩緩說道:“早知道你們均衡教派有減傷之法,沒想到連嚴刑拷打都不怕,厲害。”
“不過你似乎想多了,我只是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於你們教派的興亡,或者說,你的死活——”
餘燼捏起雪乃的下巴,平靜道:“我絲毫不感興趣。”
雪乃見餘燼遲遲不肯動手,眼神中也毫無褻瀆之意,如若死灰的心臟再次復燃起來:“那你麼?”
“你來這裡幹什麼?”
“找聖器,去我體內的山鬼。”雪乃如實回道。
見她不再說謊,餘燼便向她詢問其了關於聖器的事情。
原來在中了山鬼之術後,雪乃無奈之下來到了招提寺下,打算潛入八坂神社,那裡供奉的八咫鏡能夠驅除她體內鬼魅。
“這麼說,你們均衡教派接受了源氏的招撫?”
餘燼眯著鳳眸,眼下這局勢頗有意思,三大教派有兩者被源平兩族企圖拉入陣營,看來源平之戰,要不了多少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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