鍊金廠中有條密道,從後門出去一直走可以直接通向新門藝館。
這條路是餘燼以前常和武彥一起去藝館品茶時走的,輕車熟路,很快就從鍊金廠出來了。
離開之前他還特意觀察了鍊金廠內的局勢,和他預料的有很大出入。
原來經過藤野的鼓動,其他小隊的成員已經去了南城區,而剩下來的人幾乎都是藤野的心腹。
他們已經控制了整個鍊金廠,大長老死了之後,藤野作為鍊金小隊的隊長,自然最有資格接替這個位置。
他是有備而來。
眼下鍊金廠是絕對不能回去了,甚至整個dc區餘燼都覺得十分危險。
思來想去,餘燼還是覺得新門藝館是最好的去處。
雖然新門藝館在烈陽教派的管轄之內,但其背後勢力強大,烈陽教的人每次也只是例行巡查,從不敢進入強行搜查,只要有錢,這裡是最好的避難所。
清晨新門藝館是不開門營業的,好在餘燼是這裡的老面孔了,塞給媽媽桑一沓錢後,他被帶到了二樓的一間客房。
“快把藥拿進來啊,”媽媽桑招呼餘燼坐下後,朝外面喊道:“磨蹭什麼呢?”
一個上了歲數的駝背老人端著實木托盤走了進來,他是藝館的龜公,平時打雜沏茶都是他在忙活。
“來了來了!”
老頭隨口的一句話,卻讓餘燼坐如針氈,當場炸毛。
“這些藥是外傷用的吧?”餘燼拿起托盤上的藥膏,看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是的,都是治外傷的。”
媽媽桑不耐煩地衝老頭擺擺手,“下去下去。”
旋即將一張笑臉轉向餘燼,“我幫你敷藥吧……”
“……”
餘燼笑著回道:“只是昨夜不小心被火燒了一下,我自己來吧,打攪你們的清覺了。”
媽媽桑臉上堆滿了諂媚,笑著說了幾句,這才轉身離去。
等到媽媽桑離開之後,餘燼逐漸收斂笑容,將衣服緩緩解開。
半指長的傷口幾乎貫穿整個肩膀,簡易繃帶被扯下後,鮮血立即湧了出來。
沒什麼好的消毒手段,餘燼將剛剛要的一份烈酒灌了幾口,隨後澆在傷口處。
如大冬天墜入冰窖,這酸爽……
餘燼一邊給傷口上藥,一邊回憶著剛剛老頭說話的聲音。
他絕對不會聽錯的。
昨天晚上在古井處,提前離開的那個黑影,兩者的一模一樣。
難怪起初聽到時餘燼就覺得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這聲音的身份是誰。
龜公老頭平日裡經常給客人們倒茶,招呼客人時他的嗓音不經意就落進了餘燼耳中,但又不怎麼在意,因此才會那樣。
餘燼端坐在椅子上,閉目思考。
昨天自己操縱傀儡被發現後,媽媽桑曾言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如此說來……
所有的線索全都對照上了。
餘燼心驚膽戰,沒想到新門藝館幕後主人,竟然是均衡教派的人。
事情最初,是黑魂教派的一名御魂師前來商討某件事情,談崩後轉而變成刺殺新門藝館的頭牌雪乃姑娘。
結果這老兄高估了自己的實力,被人給反殺了。
而後自己操控傀儡朝村正刺探情報,卻意外地被藝館的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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