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門遺物在這裡!”
餘燼指著屏風上的某處圖畫,眼神掠向刀疤臉,擲地有聲道:“兵衛長,你答應我的,只要我在這裡潛伏成功,幫你找到法門遺物你就放過我。”
只有離間這兩個傢伙,餘燼才能找到一絲生機。
刀疤臉皺眉,沉聲道:“勇君,這個人故意在挑撥我們!我根本不認識他!”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假的——”
鬥雞眼老頭轉過身子,神情肅穆,手按佩刀,低聲道:“但你不應該在聽到‘皇室遺物’這四個字後,就將殺氣暴露出來。”
太刀翻轉,寒光冷冽。
鬥雞眼老頭字字逼人,“早就知道你想除掉我,怎麼說?兵衛長,還未曾領教你的刀法。”
刀疤臉獰笑,長刃貫出,持於胸前,不再遮掩。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上次你就該死的。”
看著兩人即將陷入一場惡戰,餘燼躲在了一邊。
誠然,他沒指望過自己那點小計倆就能反間兩人,不過他們間的隔閡餘燼是看得清清楚楚,陽謀無解,挑破他們那層窗戶紙是最關鍵的。
推開刀鞘的瞬間,刀疤臉一記居合徑直斬擊過去,名為“斬月”的佩刀割破夜空,發出尖銳的嘶叫。
鬥雞眼老頭長刀滿背,毫不避讓,招招致命。
一時間紫電青霜,雷鳴交錯。
神仙打架,遭殃的只能是餘燼這個凡人,他躲在屏風之前,緊緊地盯著廟堂內廝殺的兩人。
稍有機會,便是他脫困之時。
十幾回合下來,鬥雞眼老頭明顯有些招架不住了,反觀另一邊的刀疤臉,似乎還未出全力。
這讓餘燼下定決心,必須要先幹掉這個刀疤臉再說。
趁二人激戰的時候,餘燼偷偷把鬥雞眼老頭丟在地上的火繩槍撿了過來,忽明忽暗的光線下,他氣急敗壞地鼓搗著這破玩意兒。
“他麼的子彈呢?”
儘管火繩槍已有現代槍支的雛形,但擊發方式和裝填過程十分複雜,餘燼只是看過類似的使用圖片,怎麼可能第一次上手就會用呢?更別提做到槍槍爆頭了。
一串刀光捲過餘燼的眼睛,他下意識地握緊火繩槍,便看見刀疤臉的刀尖已經挑破鬥雞眼的腰甲,鐵丸霎時滾落在地,嘈嘈切切如墜玉盤。
原本想著開溜的餘燼狠下心腸,一不做二不休,撲上前去,將鐵丸抓在手中。
將火藥填裝完畢後,餘燼把鋼丸從槍管倒進膛線,原本用鐵籤搗實火藥的步驟被他化繁為簡,在屏風上用力磕了幾下槍托後,最後將火藥撒在了火門上。
“就這?”
傢伙在手,餘燼信心倍增,任你是什麼武道高手,老子ak47一梭子過去,神仙也得跪下!
他用火把點燃了導火索,火繩槍的引線燃燒時間很長,完全夠他用來瞄準了。
兩個武士在黑夜中如同鬼魅,好在幾十回合下來,他們倆身上都有了傷,從速度也看得出來,他們的體力下降的很快。
餘燼預瞄刀疤臉停手的位置,扣動扳機後,火繩瞬間插進火門,點燃了槍管中的火藥。
“嘭——”
巨大的爆炸聲貫穿廟宇,濃煙過後,幾十座大大小小的佛像無一不在細微顫動。
為了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餘燼將火藥灌了大半袋子,鐵丸足足塞了七個,步槍硬生生給他玩成了霰彈槍。
最要命的是,餘燼並不知道火繩槍為了避免過早擊發,扣動扳機前必須要將火門用銅蓋蓋住,因而火藥急劇燃燒後直接炸膛,恐怖的後坐力將毫無防備的餘燼掀翻在地,震得他手臂發麻。
火繩槍應聲而裂,一分為二,飛射出去的彈丸傾灑開來,射在兩人身上。
“噗通——”
滿臉灰黑的餘燼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鬥雞眼老頭半跪在地上,一個彈孔赫然出現在他的腿上,鮮血汩汩而出。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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