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所有施暴者都在同一時間回頭望去,就連那為首者也顧不上懷裡那隻白嫩的羔羊,轉頭想看看這闖入的究竟是什麼玩意。
結果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一張普普通通的面容。
對方身穿一身長袍,看著屋內的景色,臉上還有些許的愕然。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各位是在拍什麼片子嗎?這題材口味實在有點重啊”
沒有兇虐,沒有義正言辭,就彷彿真的只是誤入至此的人一般。
見狀,那些施暴者也鬆了一口氣。
然後,其中的一個跟班立刻開口痛罵道。
“哪來的龜孫子,這麼不長眼睛?敢來打擾你爺爺的好事,看今天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但他們剛剛要一擁而上,卻忽地被為首者打斷。
只見這位把懷中女子甩到一邊,看著門前那人平常的臉,忽地退後一步,拱拱手,謹慎地問道。
“請問閣下是什麼人?特地半夜找到我們身上,究竟有何目的?”
對方倒只是笑。
為首者微微皺起了眉毛。
“.妖物老爺?”
對方搖搖頭。
“.那是鬼物老爺?”
對方依舊搖頭。
“.那是縣城裡的哪位老爺?”
這回連頭都不搖了,只是在笑。
為首者未敢輕舉妄動,只是看著對方的衣飾,上下打量了一會,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倏地裂開了嘴。
接著,便是一陣張狂的大笑。
“衣服簡陋,風塵僕僕,最主要的是一點太歲的油光都沒有,還有腳底下那快被磨碎的草鞋,看起來就是哪個剛進城不久的流民——草,我差點讓你給虛張聲勢到了!”
這位觀察的夠仔細啊。
對面那年輕人——自然也就是周遊。聞聲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著,接著啞然失笑。
由於沒有洗漱的水源,在這段時間的奔波下來,那身藍色的長袍早就汙到看不出原先的顏色,在配合上那滿是塵泥的外觀,除了體格壯實點以外,他看起來確實和外面那些難民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倒是給我提了個醒,確實應該換一身了,要不然明天”
只是還沒等周遊自言自語完,某個跟班的叫聲又起。
“老大,這傢伙打擾了你好事,兄弟們應該怎麼處理?是斷他一條腿,還是說——”
誰料到那老大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
倒不是說他心善,而是
這位呲著牙,獰笑著說道。
“不過是一個流民而已,既然這麼不長眼想當英雄,那麼就成全他點,找個地方埋了吧。”
“——反正嘛,咱們哥們最近也殺了一堆了,老人女人小孩都弄死過,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
周遊未答,包裹中的老道倒是浮起些許怪異的笑容。
他張開嘴,無聲地吐出了幾個字。
——一幫白痴,自尋死路。
那幫衙役漸漸逼近,他們就彷彿貓捉老鼠一般,並不著急動手。
但此時,周遊卻突然笑了起來。
那笑容十分平常,從其中看不出一點的歧義。
“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確定要這樣嗎?”
鬨堂大笑瞬時響起。
“小逼崽子,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到現在還在問你爺爺我——”
話音未落。
下一瞬,一抹寒光已經閃過。
其中一名衙役只感覺腹部一陣劇痛,他垂下頭看去,才發現一把匕首已經深深插入了自己的肚子。
然後,持匕的手輕輕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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