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好奇,但他們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許子墨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數字——0。
是的,這些人與她的親密度都在0以上,但無一例外地都停留在49以下。
這個數字像是一個無形的屏障,將他們與她隔絕開來,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和失落。
很好,許子墨在心中默默地想著。
沒有一個人的親密度超過50,這意味著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依然是一個孤立無援的存在。
許子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躺在這裡等待命運的安排,她必須支楞起來。
“墨兒,你終於醒了,娘好擔心你啊!”如果不是這位自稱為孃的女人不是頂著親密度25的話,許子墨可能還會被感動一點。
親密度4.4的大哥:“有什麼可擔心的,鄉下人就是鄉下人,白搭了我們許家的血脈。”
親密度9的二哥:“要不是因為她,霞妹也不會哭的暈過去。”
親密度0.3的三哥:“說那麼多廢話?不是要換血,她醒了,趕緊的,霞妹得多疼啊!”
親密度為1的父親:“墨兒,因為你回到許府,霞兒被你氣的暈過去了,需要換血,就一點點,都是好姐妹,你會同意的吧?”
親密度為0.1的服侍丫頭:“二小姐肯定會同意的,大小姐這些年在府裡可是吃了很多苦呢,嗚嗚嗚嗚!”
眼前的這六個人,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疏離與冷漠,彷彿彼此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他們之間的親密度加起來都不到50,這個數字彷彿成了原身生活苦楚的生動寫照。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陣無法觸及的微風,在這冷漠的氛圍中孤獨的飄蕩。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
兩個身穿素色衣裳的丫頭小心翼翼地扶著一個病弱的女人走了過來。
那女人面色蒼白,雙唇乾裂,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我來看看妹妹。”那女人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虛弱和無奈。
她的目光落在許子墨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彷彿是想要訴說什麼,卻又難以啟齒。
“是姐姐的不是,等我身子養好了,我就……”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那兩個丫頭慌忙上前扶住她,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霞兒你不準走!”就在這時,一個道擔憂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溫馨卻又略帶悲涼的氣氛。
只見一個穿著華麗衣裳的中年男人也就是便宜爹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滿是怒氣,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這敵意是對躺在床上發不出任何聲音的許子墨的。
許子墨:老孃是刨你祖墳了嗎?!你敵視我!
“霞兒你是我許家人,該走的也是這個什麼也不懂的鄉下村姑離開許家!”他指著許子墨大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厭惡。
許子墨的臉色本主蒼白無力。
此時她緊緊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
這或者是原身的感覺吧,許子墨默默的想。
“所以你們知道我的身份也是這樣說話對嗎?”許子墨問。
“你什麼身份,一個從善堂的孤女,丟人的玩意兒!”原身的父親諷刺的道。
這是嫌棄她?那還把她留下幹什麼?
這一幕讓許子墨都感到震驚和憤怒。
其他人也和便宜爹一樣,在看向許子墨時,他們的臉上都是充滿了不滿和反感。
而原身就是這樣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的吧。
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家中,永遠都是一個外人,一個無法融入的存在。
所以,她走了,換成了工具人的自己。
恩,肯定就是這樣。
許子墨很快就把故事自動給補全了~
而在這幾人的嘴裡所說的大小姐許梅霞,就是那個裝的病弱的一來就給許子墨上眼藥的女人了。
許子墨在這時也接收到了很多記憶。
用系統的話說這是自己以前的記憶,接收後確實清晰無比。
但是,許子墨一點也不信!
每次被植入的記憶都認為是自己的,可實際上下次再有新記憶的時候,還是一樣的這樣認為。
所以,許子墨現在無經清楚,她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至於真實世界什麼的,聽聽就行了,誰信誰傻!
她將這個世界當成一個副本過,接收了原身的記憶,難過有,清醒更多!
許震是多年前有著從龍之功的老護國公,當時的皇子現在的皇上登上大位,就厚賞了當年的從龍之臣。
許家從此就成了護國公府。
許子墨是老國公的孫女,按正常來論的話。
可許子墨出生時,就被人不小心偷走了,為了避免少夫人難過,許家老夫人讓人抱來了一個女嬰撫養。
對許夫人只道是以前的女兒與她沒有親緣。
雖然難過,可是因為生產差點死過一次的許夫人就信了,對抱來的養女許梅霞比親生的還親。
許子墨是被鎮撫司的人去辦差時救下來的乞丐之一,當時打算送去從善堂的。
從善堂是收養人的地方,男人,女人,小孩這裡都會收,收下來之後,稍加調·教就會被賣去大戶人家為奴為婢。
沒想到洗乾淨的許子墨被鎮撫司的人看到了,又把她帶走了。
當時的原身彷彿是命運精心雕琢的一幅畫卷,每一處都與護國公府的夫人如出一轍,彷彿是時光的映象,讓人驚歎不已。
那眉宇間的神韻,那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都猶如那位夫人年輕時的翻版,讓人一眼望去,便心生驚豔之感。
正因如此,許子墨的命運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牽引,被送入了這赫赫有名的護國公府。
府中的老夫人,已是白髮蒼蒼,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但那雙明亮的眼睛,仍舊透露出曾經的銳利與智慧。
而現在的當家夫人,正是當年那位風華絕代的少夫人,她的美貌與氣質,歷經歲月的洗禮,更顯得沉穩而典雅。
親密度達到了驚人的25,這也算是母女之間的血緣親情了吧。
顯然對比那個原本就存在護國公府中,與眾不同的養女許梅霞,原身就沒法比了。
就在今天,許梅霞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哽咽著喊道:“妹妹說她回來了,我就沒有家了,嗚嗚!”
養女許梅霞的哭聲傳遍了整個府邸。
剛被鎮使撫司的人送來的真千金許子墨被許家的家法打了,打死後扔在這床板上,芯子換成了工具人許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