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不服周

第96章 嘴炮嚇退十萬兵

說完,在趙圇的引領下,石守信就在城樓內值班的地方,揮毫寫了一封信。

等信寫完,石守信也不給趙圇看,直接走到城牆上,將其遞給那位魏軍信使。

“帶回去,給田章看看,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石守信不耐煩的吩咐道。

他那高傲的態度,讓魏軍信使心有惴惴。若不是有依仗,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的!

“好好好,我這就走。”

信使一邊說一邊準備往山下走。

“慢著。”

石守信忽然開口,趙圇立刻擋在魏軍信使身前。

“按魏軍軍法,給他十軍棍長長記性。對了,記得脫掉褲子打,就在這城樓上打,讓城下那些人都看到!”

石守信冷哼道,轉身就走。

他可沒興趣看到一個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更別說是男人的屁股了。

信使被打了十軍棍了,一瘸一拐的下了城樓,然後被吊籃送了回去。

趙圇和李亮等人都是一臉驚恐看著石守信。

剛才那一番威風當真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只是,爽確實很爽,但真的不用付出代價嗎?

李亮湊過來低聲問道:“石將軍,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等會田章要是出來,我當面給他一耳光,他都不敢還手!”

石守信滿不在乎說道。

給田章一耳光未必有這個必要,但囂張的氣勢是必須的。

現在整個趙家塢堡內,就只有石守信一人不害怕,其他人沒有嚇尿,就已經是神經大條了。

過了半個時辰,也不知道城下那些魏軍將軍到底是在商議什麼,他們就好像是被施加了石化術一般。

不派人來談判,不返回營地,不攻打趙家塢堡,甚至不吃東西不喝水。

就那樣在原地傻站著。

他們不尷尬,城頭上的石守信都感覺尷尬。

終於,一個魏軍將領出列,對城頭喊道:“放吊籃下來,拉我上去!”

石守信眉毛一挑,轉過頭對臉上都是冷汗的趙圇吩咐道:“帶他上來,準備一間屋舍,準備一文房四寶。”

“得令。”

趙圇領命,心有惴惴的離去,他實在是想不到今天這個爛攤子怎麼收拾。那些魏軍是來幹嘛的……那還用想嗎,就是來滅門的啊!

不一會,那位魏軍將領上了城頭,一見面就對石守信作揖行禮道:“末將田章,不知石監軍在此,失敬失敬。石監軍怎麼不去大營歇息,來這塢堡有何公幹?”

他的態度謙卑到有些不正常,看得一旁的孟觀、李亮、趙圇等人大跌眼鏡。

“先看看這個再說。”

石守信將司馬昭給他的任命書,遞給田章觀摩。

魏軍的官職不代表什麼,但其中“假節”“司隸臺”幾個字看得田章頭皮發麻。

原本就謙卑的表情,更是增添了一抹苦澀。

今日出門沒有看黃曆,居然踢到鐵板了!

田章在心中暗暗懊悔,他怎麼就今日來趙家塢堡了呢,為什麼不早幾天來呢!

“進去坐一會吧。”

石守信輕嘆一聲,領著田章往城樓裡面走。後者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孩童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二人在石桌前落座,石守信屏退了其他閒雜人等。他看向田章,似笑非笑道:“怎麼,這伐蜀之戰還未終結,大都督都準備入蜀,你們就不顧軍務,在漢中各地撈油水了?”

一聽這話,田章立刻嚇得汗毛倒豎,隨即略一思索,便訕笑道:“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將士們也都盼著賞賜,石監軍網開一面好不好,就當末將今日沒有來過好了。”

“瞧你說的,我有監軍之責,還給司隸校尉辦事,糾察軍中不法。你帶這麼多人出來,這麼多雙眼睛,然後告訴我今日無事發生?

第一,你們的軍務,是圍困漢城,那你今日帶如此多的兵馬來此是幹什麼的?

第二,大都督有命,等伐蜀結束後,才能清算漢中大族。你未得軍令就動手,是想幹什麼?

第三,就算是劫掠,得來的丁口,牲畜,財帛,田產,都要上繳,由朝廷統一分配。

田將軍不會是想自己私吞吧?”

石守信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田章反問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請石監軍高抬貴手啊!”

田章是真的怕了,他的所有圖謀,被對方一眼就看透了。問題是,他壓根就什麼都沒有交代呀!

“你寫一份請罪的文書,簽名,按上印章和手印,留在我這裡。回家以後,我會將它裝好,埋在我大宅內的一棵樹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晉公,司隸校尉和大都督都不知道。

但若是我發現你後面依舊是不加約束,那這封請罪文書,就會到該看它的人手裡。

到時候你好自為之吧,有什麼問題去跟他們解釋,不要來找我!”

石守信嘆息道,順手拿起筆架上的一支毛筆,遞給田章。

拿著毛筆,田章感覺這隻手有千斤重。這封“認罪書”寫了,也就意味著他有把柄在石守信手中。這件事平日裡看上去不打緊,就怕關鍵時刻要命啊!

田章剛想開口討價還價,卻見石守信厲聲呵斥道:“你信不信過兩天大都督就會派人,來你軍中捉拿你。他正愁沒有人頭立威,我看你的人頭大小就正合適!你還想說什麼?想說我們二一添作五,平分這裡的財帛?”

“石監軍,有話好說啊,末將這就寫,這就寫。末將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田章嚇得差點尿褲子,他乾的事情說大不大,但不能讓人逮著把柄。石守信若是真要告到鍾會那邊,麾下部曲如何不好說,有自己的腦袋搬家是一定的。

鍾會正愁沒人可殺呢!他早就想獻祭幾個軍中將領了!

這件事不僅田章知道,軍中大將基本上都知道。

田章奮筆疾書,不一會就寫完了請罪文書。石守信看了又看,感覺沒什麼問題,輕輕點了點頭,在上面蓋了司隸臺的印章。

這代表司隸臺的人已經審閱過了,不是隨便哪裡找來的誣告文書。

“田將軍啊,我就跟你透個風吧。

話說你家也不是什麼世家大戶,我呢,其實也不是在為難你。

軍法那些啊,稍稍松一點,我也可以當做沒看見。

但是漢中的這些好東西啊,已經被人盯上了。不該碰的東西,不要手癢去碰。

這是為你好呀,明白了嗎?”

石守信拍了拍田章的肩膀說道,隨即將那封認罪書收入袖口。

“多謝石監軍提點,田某險些誤了大事啊!”

田章後怕說道。

如果之前他對石守信還有些怨恨的話,聽完這句話就沒有恨了,只有無限的恐懼和後怕。

“無妨的,畢竟還沒犯下錯誤。

你要是羊琇,我就不說這話了。反正事後漢中的東西肯定有他一份。但是田將軍你呢……對吧,石某言盡於此了。”

石守信感慨搖頭道,似乎是在為田章惋惜。

“石監軍,真是太感謝您了。對了,您岳父是御史中丞,這件事該不會……”

田章想起石守信的岳父好像是御史中丞,專門彈劾百官的,不由得額頭嚇出細密的汗珠。

“所謂這件事,究竟是什麼事?”

石守信一臉疑惑反問道。

田章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對對對,無事無事,田某今日帶兵外出巡邏,居然在定軍山下迷路了。哈哈哈哈哈,行軍嚮導真該挨軍棍啊,那田某這便告辭,告辭。”

說完恭恭敬敬對石守信作揖行禮,然後灰溜溜的出了房間,很快就上了吊籃。

田章回歸本陣後,城下黑壓壓的魏軍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很快就走得一個不剩。

城頭上的孟觀、李亮、趙圇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完全不知道剛剛在那間簡陋的屋舍裡,石守信究竟跟那個魏軍主將說了什麼。

只覺得洛陽石敢當果然是名不虛傳。

居然憑著一張嘴就嚇退了數千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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