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春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坐好,看著石守信,似乎有話想說。
“襲祚催你過來侍寢麼?李秋懷孕的訊息,倒是挺靈通的啊。”
石守信隨口說道。
傍晚來到營地,舟車勞頓的李秋吐得稀里嘩啦的,找來隨軍的醫官才知道,這位柔媚的少女已經身懷六甲。
不過想想也挺正常的,兩人兩個月前第一次上床,這兩個月以來,不知道在床上快活了多少次,沒懷上才是奇怪。
“兄長確實很急,主要是阿郎太厲害了,遠遠超出了我兄長原先的設想。
他每日都是誠惶誠恐。”
襲春長嘆一聲。
原本,襲祚以為石守信不過是魏軍中的一個普通將領,但越是觀察就越是心驚不已。石守信在伐蜀魏軍之中能量之大,簡直不可思議。
眼看襲春這麼久了都還沒“上車”,襲祚比她還著急。
“來,幫我磨墨。”
石守信一邊說一邊在桌案上鋪開大紙,提筆寫了一首詩: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寫得好!
襲春心中大讚。哪怕她並不像李秋那般讀過許多書,也分得清詞句的好壞。
只是不知道石守信想表達什麼意思。
“花開了,就要折。若是等到花謝,再折花枝也就索然無味了。”
石守信一邊說一邊攬住襲春的細腰。
“我,我就是那朵花嗎?”
襲春閉上眼睛問道,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心跳劇烈跟打鼓一樣。
雖然知道今夜一定會發生那件事,但事到臨頭,她還是緊張得顫抖。對方摟著自己的腰,那臂彎好似鐵鉗一般不可撼動。
她想推也推不開。
石守信沒有回答,而是吻上了襲春的嘴唇。
對於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石守信可不會矯情。很快兩人就倒在軟墊上,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練過武的妹子,在床上的戰鬥力可不是嬌弱少女可以比的。
第二天一大早,襲春如同新婚的溫柔小媳婦一樣,給石守信穿上軍服。本來有些銳利的眼神,此刻也變得如同一汪春水。
“阿郎,你真的好會親嘴呀,昨晚我被你親得都快暈過去了。”
襲春挽住石守信的胳膊低聲呢喃道,臉上帶著嬌羞。
石守信二話不說,馬上給了她一個法式長吻。這妹子是想親嘴了又不好意思,拐著彎索求。
“回去跟你兄長說說這件事,他也可以安心替我做事。你什麼時候想我了,就到這裡來。
最近我的事情比較多,抽不出時間去找你們。”
石守信對襲春吩咐道。
後者點點頭,目送自己的男人走出軍帳,帶著親兵前往鍾會安排的觀禮臺。
襲春以前私下裡罵李秋很騷,什麼都不會只會在床上伺候男人。昨夜自己也經歷了那件事,她立刻明白自己是冤枉李秋了。
不是對方很騷,而是……石守信真的太會玩了。
那種銷魂蝕骨的快樂,讓襲春有些眩暈腿軟,現在都覺得沒回過神來。
她昨晚也不是被強迫的,和李秋完全一樣,已經神魂顛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也會生孩子嗎?”
襲春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有些悵然若失,又有些塵埃落定的安心。
她終於把自己交出去了。
……
涪城郊外,十萬魏軍,分成五個大陣,依照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排列,於西門前列陣。
大陣遠看是個圓,近看稜角分明。
觀禮臺就在涪城西門城樓上。
軍中主將,除了鍾會、衛瓘外,胡烈、李輔等人也都在場。
不僅如此,軍中但凡排得上號人物,即便是如石守信這般的,也都在觀禮臺有一席之地。西門城牆上,到處都是魏軍中的中高階將領。
今日操演,故意不讓將領們親自指揮,以考驗各軍的排程能力。
鍾會並不完全是在姜維面前顯擺,也有考核各軍風貌的意圖。當然了,他無論看到什麼,都不會在現在這個場合去說。
城牆下面,姜維麾下的數千精兵,也在列陣。不過他們是“觀眾”,此番不攜帶兵器,也不參加操演。
或者說,這場操演,也是演給他們看的。
十萬魏軍,五個大陣,黑衣黑甲,五色的旗幟迎風招展,看起來蔚為壯觀。
鍾會的嘴巴都要笑裂開了,他坐在觀禮臺上的主座,手裡拿著一把羽扇。
心中的那股得意勁,就差沒當面炫耀了。
“伯約,你看我軍,是否雄壯?”
鍾會抬起羽扇,指著城下的魏軍軍陣問道。
“大都督年不過四旬,就有如此成就,當真是令人佩服啊。”
姜維恭維了一句,不過壓根不接鍾會的話茬。
鍾會麾下的魏軍,看上去像是那麼回事,但只能說看起來如此。
軍隊是用來廝殺的,不是用來擺譜的!
姜維對於鍾會這種顯擺軍力的行為不以為然。
正在這時,天邊飄來了一朵烏雲,遮住了太陽。
很快就狂風四起,天空陰沉如同墨汁。夏日的天就像是娃娃的臉,說變就變了。
轟隆!
頃刻間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滴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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