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迎新宴,凱撒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
然而與過去不同的是,當他一覺醒來,並沒有過去宿醉後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只是感覺略微有些頭暈,不過也在一桶熱粥下肚後迅速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一頓早餐吃了一頭烤羊,一盆飯,一桶紅豆年糕粥,凱撒擦了擦嘴角,看向一旁垂首跪坐的侍女:“洗澡的地方在哪裡?”
“大人請跟我來。”
侍女默默起身,帶著凱撒來到樓下一處和風浴場,浴場內空無一人。
“怎麼沒人?”
侍女柔聲解釋道:“凱多大人吩咐過,這一整棟建築今後都歸屬於凱撒大人。”
“那你呢?”
凱撒看向侍女,這侍女就是昨天為他引路的人,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容貌還算出挑,氣質寧靜平和。
“小女阿雲,原是和之國藝伎,幸得瑪利亞大人賞識,派來侍奉大人。”
“不錯,好好幹。”
凱撒隨手塞給對方一枚金幣:“沒你事了,出去吧。”
金幣入手,感受著那沉澱定的質感,阿雲眸子微微睜大。
這金幣…純金的?
悄悄抬頭瞄了眼凱撒那俊俏的面孔,阿雲輕咬著嘴唇:“大人,小女來為您沐浴更衣吧?”
“不需要。”
脫掉衣服隨手一丟,凱撒活動了下肩頸,轉頭進了浴場。
簡單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凱撒這才溜達著來到外面。
目光掃視一圈,周圍是一片高聳的宮殿群,再往外是排成長排的千本鳥居,遠處依稀可見天光。
從鳥居的方位來看,他此時正在鬼島那巨大牛角骷髏的內部,凱多劃給他的小樓旁邊就是黑色瑪利亞掌控的遊廓地區,位於骷髏頭的左腦區域,距離主樓很近。
“大人…”
阿雲亦步亦趨地跟在凱撒身旁:“需要阿雲帶您在這裡逛一逛嗎?”
“不,帶我去找燼。”
凱撒搖了搖頭,他現在只想快點掌握霸氣。
“大人請跟我來,您的居所是主樓延伸出來的建築區,可以透過內部走廊直通主樓。”
阿雲走在前方,給凱撒領路:“另外主樓是幹部們的地盤,除幹部們的直屬手下,普通海賊們是不允許隨意進入主樓的。”
“我手下配備的人員,只有你一個嗎?”
“除清潔人員外,目前只有小女一人。”
“這樣啊…”
凱撒突然停下腳步:“到這裡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是。”
阿雲沒有多問,默默轉身離開。
直到對方腳步聲消失,凱撒這才看向前方轉角:“藏頭露尾的傢伙,難怪沒有覺醒霸王色。”
“你小子…沒完了是吧?”
福茲·弗臉皮抽動著從轉角後走出,見凱撒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牛角頭盔下的雙眼滿是陰沉。
“怎麼?大清早等在這裡,是想向我學習覺醒霸王色的經驗嗎?”
凱撒歪了歪腦袋:“經驗可以傳授給你,但天賦呢?”
“得意忘形的小鬼…看樣子你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呢。”
福茲·弗冷笑一聲:“這裡可是百獸海賊團,在這裡不講道理,只講拳頭,殺了你可能有些麻煩,但如果只是打爛那張臭嘴的話,即便是凱多大人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他似是陶醉地深吸口氣:“說起來,你小子現在連霸氣都沒掌握吧?真不錯啊,我甚至已經能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這樣啊…”
凱撒瞭然地點了點頭,而後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疑問道:“你那牛角頭盔上的黃色鏡片,會影響你分辨周圍事物的顏色嗎?”
福茲·弗眉頭一皺:“什麼?”
“我是說…”
凱撒緩緩抬手,遙指福茲·弗:“你可能有點要死了。”
噗嗤——
一抹殷紅突然衝破福茲·弗胸膛,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化作一隻精巧的血紅色蝙蝠飛落到凱撒指尖。
“嗬——”
福茲·弗驚愕地低下頭,看著血色暈染開的胸膛,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似乎是氣管受損的原因,導致他只能發出怪異的嗬嗬聲。
突然,他哇的一聲乾嘔,大口大口的鮮血噴灑而出,胸前劇痛愈發清晰。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福茲·弗大口喘著氣,然而他絕望地發現,不管自己怎麼喘,永遠都是有出氣沒進氣,反而更劇烈地消耗起血液中本就所剩不多的氧氣。
踏…
踏…
踏……
皮靴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清脆腳步聲傳入耳中,嚴重缺氧的福茲·弗一時分不清那聲音究竟是來自凱撒還是來自死神,只能無力地伏在地板上大口嘔血。
突然,隨著一隻修長的手掌輕輕按在他頭上,福茲·弗感覺隱隱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從自己身上掠奪走了。
是痛苦!
痛苦不見了!
胸前的疼痛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感,渾身輕飄飄的,恍若飄在雲端。
鐺啷…
牛角頭盔滾落在地,露出滿頭白髮。
瀕死一刻,福茲·弗大腦似乎通透了許多,他看到了自己蒼老至極,乾枯破敗的雙手,也看到了那瀰漫在走廊中的淡淡血霧。
那個問題…
原來是這個意思麼?
耳根處傳來一陣麻酥酥的感覺,這種酥麻感迅速蔓延至全身,無盡的雪花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將他視野吞沒殆盡。
嘭!
一腳踹開擋路的屍體,凱撒大步朝著主樓方向走去。
血霧緩緩消散,一道道見聞色掃過福茲·弗屍體,又悄然離開,彷彿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嗚嗷嗷嗷!福茲·弗啊!”
主樓,一大早起來就噸噸灌酒的凱多突然失聲痛哭起來。
“你個廢物,怎麼就突然死了啊!!!”
“詭異的能力…”
一旁侍立的燼微微抬起眼皮:“不愧是幻獸種,連我也沒弄明白那傢伙怎麼做到的。”
凱多怒哼一聲,鼻孔噴出兩道酒氣:“是血液…”
燼微微一怔:“竟然能控制別人的血液?”
凱多灌了口酒,擦了擦嘴:“是那小鬼製造出來的血霧,透過呼吸湧進了福茲·弗的身體。”
“嗷囉囉囉…真是危險的手段啊。”
凱多大笑一聲,目光看向漫步走進房間的身影:“雖然對老子沒什麼用,不過…那片血霧竟然能隔絕見聞色霸氣,真是不知道你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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