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一愣,從來都是他將敵人手中兵器打飛,現在卻輪到他兵器脫手,以至於他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只見之前還在趕過來的奈姆斯,已經站在了守村人的身邊,手中的劍微微抬起,落下的長刀便被一挑,落回了阿羅的手中。
“來吧,你用多大力,我用多大力,不欺負你。”奈姆斯瞥了眼停止了動作的奧普之後,開口對著阿羅說道。
阿羅略微後撤,手指攀動將刀柄握緊,餘光已經看到了奧普的現狀。
心中已經明晰了他們的情況。
單論現在的局勢,他們已經處於下風,所以無需多說,唯有戰鬥!
刀刃偏轉,阿羅壓低身體,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然後身體一晃,便已經衝向了奈姆斯。
刀從斜側上提,然後在感知到奈姆斯劍刃對抗之後,阿羅便透過身體扭動,將刀刃轉向另一邊,引導奈姆斯劍刃隨之而動。
不過他的設想卻並未成功,奈姆斯手腕回收,腳步卻向前一踏,隨後手臂前擺用騎士劍劍柄的配重球往前一頂。
劍柄直懟阿羅的肩膀,其手一麻,手中的刀再一次脫手落下,紮在了地面上,而阿羅他自己則是身體不由的向後倒去。
他連連後退,這才止住了向後倒的重心。
他的身體才剛剛落定,奈姆斯劍刃一轉,那倒插在地上的長刀便再一次被挑飛,落入了阿羅的手中。
“有點天賦,但是浪費了太多,還來麼?”奈姆斯給出了自身的評語,然後就好似主人詢問客人,還要再來一杯紅茶一般的溫和,詢問著阿羅是否還要動手?
阿羅粗喘著氣,獨臂發麻無力,握住手中的刀已經變得格外的艱難。
此時此刻他很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己的技巧被碾壓了。
如果說守村人和他相比,是野獸和懂得使用工具的人類,那麼他和奈姆斯相比,便是蟲子和巨龍。
他們之間的差距,遠遠超過了他和守村人的差距。
再動手下去,他絕對會死。
一股冰冷的殺意,在奈姆斯溫和的笑容下,已經盤旋纏繞在了他的身上。
看了眼遠處奧普一眼,見對方搖了搖頭,阿羅手一鬆,放開了刀柄,選擇了投降。
“放棄並非恥辱,你的刀術太過偏激,技巧即人生,放棄,你的刀術才能更進一步。”
奈姆斯一眼便能看到阿羅技巧的頭。
對方的一切技巧,都是以一種極為偏激的思路來把持。
這種方法,只會讓自身的技巧變得極端。
極端並非壞事,但是不受控的極端,只能說明對方正在失控。
而失控的技巧,一文不值。
“我認為的技巧思路核心是掌控,你的認知上技巧的核心是情緒驅動,但是此刻是我比你強。”
“所以我即真理。”
處理完還敢動手的阿羅之後,奈姆斯走向了奧普。
路上,兩個半身人癱在地上,嘴角都流出血了,此刻卻一動都不敢動,害怕打擾了奈姆斯。
兩個亡命之徒此刻也格外的老實,他們清晰的感應到,自己身上的巢獸毛髮,都在此刻焉了下去,根本不敢炸毛。
繼續前進,奈姆斯出現時,剛剛爬起來的雙劍士,此刻低垂著頭顱,不敢去看奈姆斯。
他握住劍的手在不斷顫抖,內心的世界觀再一次被重塑。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天才,只不過遇到了阿羅這個妖孽,所以才遜色了不少。
直到此刻,他才知曉,無論是他還是阿羅,都只不過是稍有天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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