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不解的看向黑狐之際,我脖頸上的佛珠竟然發出啪啪的破碎聲。
我低頭一看,糟了,佛珠全部碎成了粉末,這下子可如何是好。
就在我愣神之際,我的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我猛的看去,竟然看到黑狐臉上的詭異笑容。
她的手已經變成了狐狸爪,長長的爪牙已經刺進了我的後背。
黑狐的臨陣倒戈讓我心痛不已,我傻傻的看著她,眼裡滿是不敢相信,“靈兒你……你竟然對我出手?我們曾經的一切難道都是假的嗎?我到底是你的誰?”我大聲的呼喊著,這一刻我好痛好痛,絕不是因為身上的傷痛,而是這顆心。
我彷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而且碎的稀巴爛,碎的難以癒合。
“哈哈……你是我的誰?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笨蛋,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你竟然現在才發覺?哈哈……現在你可以去死了!”說著,黑狐的爪子狠狠的插了進來,我沒有躲閃,我只是想讓自己永遠記得,這個傷有多痛,有多麼的刻骨銘心。
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炕沿上,我只是那樣傻傻的站著。
窗外的妖靈再次的衝了進來,我舉起金剛杵,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今天雖有一死,但也不能死在爾等跳樑小醜之手。
有膽子,就過來吧!臨死前,我也要殺個夠!”說著,我掙脫了黑狐的爪子,然後衝向了妖靈。
一棒一棒的揮出,讓我忘記眼淚,一個個灰飛煙飛的妖靈,讓我不再傷痛。
也許只有廝殺才能讓我清醒,我狠狠的砸著妖靈,鮮血不停的流淌著。
終於,我眼裡的一切變得虛幻,四肢也開始僵硬起來。
“也許,我該走了。
我要為我的錯買單,也許有那麼的一瞬間黑狐對我是真的。
也許,我真的愛上了她吧!”我無力的摔倒在地,眼皮也重重的壓了下來,我想最後再看上黑狐一眼,那樣我也就無所牽掛了。
可惜黑壓壓的妖靈把我罩在了裡面,它們狠狠的撕咬著我的身體,這些在我看來真的不算什麼,因為我已經麻木了,沒有了絲毫的痛感……就在我意識慢慢消失之際,我彷彿聽到了師傅的聲音。
“爾等孽障,敢傷我徒兒,都給我去死!啊……”接下來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我沒有死,因為我沒有進入冥府。
睜開雙眼,我只看到了黑色的頂棚,還有發光的燈泡。
我想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想要動彈一下就渾身疼痛,唯一能夠動的也許就只有我的眼睛了吧。
過了一會兒功夫,我聞到了草藥的香味。
普天之下能夠把草藥煎出香味的也許只有一人,那就是我的師傅,清夢道人。
“你這個孽徒,睡了四天三夜,現在才知道醒,你要是死了,我靈捕門怎麼辦?真是不爭氣,幾個月不見,一點長進都沒有。
見你一次,就得救你一次,真是氣死我了!”聽著熟悉的聲音,我突然鼻子一酸。
只有兩個人會這樣罵我,一個是我的師傅,還有一個就是想要殺我的那個她。
也許是師傅看到了我的眼淚,他輕嘆一聲道:“你也別難過,這事也怪我。
我早該告訴你那九尾黑狐不是善類,我以為這麼多年的修煉磨去了她身上的戾氣,現在看來她還是老樣子。
來,喝藥吧!”說著,師傅把勺子放到了我的嘴邊。
我聽話的張開了嘴,好不容易終於喝完了湯藥。
我的心情也稍稍平復了一些,“師傅,讓你老人家費心了。
徒兒不孝,請師父責罰!”“責罰個屁,你這副模樣,已經不用責罰了。
再責罰,小命都沒了!”我勉強一笑,然後問道:“師傅,你怎麼會要來這裡的?到底什麼事啊?”師傅放下手裡的碗,然後把我扶起一些,讓我靠在牆邊,接著才道:“你以為我願意來這個破地方啊?還不是因為那個張家後人無故斷了命,無人來主持這裡的聚陰大陣。
當年我跟張家的那老頭有過約定,日後如果柳雲村出事,就必須來幫一次。
雖然那老張頭已經不在了,但是約定還在,我不能食言。
沒想到就趕上你這趟子事,真是給我添麻煩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想到了什麼,立刻問道:“師傅,你說的那個張家後人,是不是就是這柳雲村裡懂道術的張家人?”師傅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不解的道:“怎麼?你認識不成?”我聞此,隨機把我和張大禿子的相識以及最後他為了救我而殞命的事告訴了師傅。
師傅聽後,重重的嘆息道:“看來這張家倒也出了一位好男兒,人家既然有恩於你,我們來這幫忙倒也是應該之事。
”我點頭應是,接著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師傅,那黑狐現在何處?”“你還問她?她傷了你之後,一見我突然來到,立刻跟那群妖靈一同跑了。
”我輕哦一聲,心中雖然有點失落,但我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經過幾日的調養,我終於痊癒了。
也許有人會問,你師傅到底是幹什麼的,妙手回春,華佗再世嗎?我只想說一句,那就是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養傷這幾日住的房子是劉翠花家的,她丈夫也就是那個小靈,被我師傅一掌滅了,她也就沒必要再在這個村子待下去了,所以在我昏迷的第二天就獨自一人離開了寡婦村。
這樣一來,這個空了的房子正好可以讓我和師傅居住,而且不會有任何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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