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看了看我,沒好氣的道:“看來你挺享受被人注視的感覺啊,是不是也想讓她們對你投懷送抱啊?”我一聽,立刻回道:“靈兒姐姐,你這又是吃哪門子醋啊?難道我能管得了她們的眼睛嗎?”我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聊著就來到了村東頭,從最東頭往回數,一二三四五,好傢伙一定就是這家了。
為什麼我如此肯定呢?因為唯獨這家的門前沒種樹,光禿禿的就跟他的大腦袋似的。
我們站在院門前,就要推門而入。
就在這時,住在張大禿子家隔壁的一個老太太突然大喊道:“你們是幹啥的?這家沒人。
”我一聽,隨即微笑著回道:“大娘,我們就是這家主人的朋友,是他讓我們來幫他拿點東西的。
”老太太聞言,嘴裡立刻嘟囔了幾句什麼,我沒聽清。
黑狐一把把門推開,然後招呼我道:“你婆婆媽媽什麼,理她幹啥?又不是她家,她管得著嗎?”我覺得黑狐說的有道理,索性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院子。
穿過院子,我們在房門前停了下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張大禿子臨時之前也沒把門鑰匙留給我啊,那我要怎麼進屋呢?正在我鬱悶之際,黑狐一把抓住門把手,然後用力一拉。
好傢伙,就聽到咔的一聲,好好的一扇門竟然被她直接拽了下來。
大姐,你是有多著急啊?房門被拉下的一瞬間,我突然看到一團紅色粉末散落下來,我趕忙把黑狐拉了過來。
紅色粉末立刻散落一地。
我一聞,擦了個擦的都是硃砂。
這老哥還真有一套,房簷上放硃砂,即可防靈,還能嗆人。
等硃砂落光,我們才走進了屋。
還別說,這張大禿子還是個愛乾淨的人。
屋裡雖然落了很多灰塵,不過看上去很是整齊。
張大禿子家的佈局跟劉翠花家一樣,所以我直接進了臥室。
在臥室裡我看到一個香案,在案子上放著一個銅質的雕像。
這雕像刻得是一個大眼壯漢,手拿大刀,腰間別著一個葫蘆,看上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那一臉的絡腮鬍子怎麼看都像是黑旋風李逵。
在雕像前是一個香爐,還有已經風乾的貢品。
說實話,我看著這雕像竟然認不出是哪位道家祖師。
黑狐也看了幾眼銅像,然後沒好氣的道:“你盯著人家的祖師爺幹啥?你又不給磕頭,這樣是很不禮貌的!”我聞此,立刻問道:“姐,你知道這是哪位道家高人嗎?”黑狐搖了搖頭道:“這不是道家三清祖師,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民間高人吧!”我輕哦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去看向土炕。
張大禿子告訴過我,他的寶貝在床頭暗格裡。
想到這裡,我立刻揚起炕上的席子,果真看到了一個門板。
我在木板上輕輕敲了敲,下面是空的。
想必這就是暗格所在了。
我雙手抓住木板,然後用力一抬,接著我看到一個木箱子放在木板之下的炕洞裡。
這木箱很是古樸,但看這木頭的質地就能猜出是個古物。
我把木箱小心的拿了出來放在炕上,就要開啟。
可就在這時,黑狐突然輕輕的拍了拍我,然後小聲的道:“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啊?我好像記得那個雕像的臉不是衝著炕啊?”我聞此一愣,立刻扭頭看向雕像。
這一看之下,我不由得有點發毛。
擦了個擦的,這雕像剛才臉明明衝著門啊,什麼時候自己轉頭的?難道顯靈了?我們就這樣跟雕像僵持了一會兒,最後我決定給人家一個面子。
然後我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高聲喊道:“前輩在上,晚輩這廂有禮了!”說著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直起腰繼續說道:“晚輩乃張一白大哥出生入死的朋友,受張大哥委託特來取走他祖上傳承之物,朋友臨終遺言,晚輩不得不應。
今日如果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見諒!”說完,我清晰的看著雕像慢慢的轉過去頭。
看到這裡我真以為自己眼花了,不過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隨即站起身來,然後把木箱的盒蓋開啟,接著我看到了一塊碧綠的玉佩以及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擦了個擦的,這珠子竟然跟我在安圖買的那個琥珀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我立刻從口袋裡拿出琥珀跟這顆珠子放在一起比對。
就在它們接觸的一瞬間,我的腦袋之中竟然響起了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把我的眼睛還給我……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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