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街上,只有這隊送葬的。
而他們的目的地,則是老街那邊的火葬場。
沒辦法,現在都不讓土葬了,只能火葬。
這隊人沉默著,抬著棺材往前走。
在暗處,某個陰影角落中,一具屍體直愣愣的面對著整個送葬隊伍。
那屍體沒有腦袋,脖子處有傷痕,像是被斧頭砍掉了腦袋。
傷口處,還在往外滲著血。
不是別的,正是在如家飯店,出手闊綽,拿出了好幾億冥幣,外加一把桃木梳子的無頭鬼。
莫名的。
那送葬的隊伍集體打了個寒顫。
每個人都感覺脖子一涼,彷彿被什麼恐怖的東西,死死的盯著自己腦袋看。
“你們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有……有一點……真邪門,該不會撞到髒東西了吧……”
“聽說最近安州鬧鬼……”
人心惶惶不安,本來最近安州就有點不太平,而按理說,送葬的隊伍,一般都選擇在過了午夜,就是因為有人害怕,才選在了這個點。
領頭,手捧遺像的中年人心裡也瘮得慌,但畢竟事關自家去世的老人,就硬著頭皮說:“都是封建迷信,大家別咋呼,省的自己嚇自己,繼續往前走。”
抬棺材的人工錢已經付過了,其他的則是一個門第裡的親戚。
大家雖然覺得不太對勁,可有人這麼說了,也就準備繼續往前走。
人都有從眾心理。
可剛走了沒幾步。
突然……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陣敲擊聲響了起來。
抬棺材的人面色大變,驚恐無比的說道:“棺材,棺材……棺材響了……裡面有人……”
領頭的中年男人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棺材裡是我爹的屍體,怎麼可能有人……”
剛說完。
就有人指著他手捧的遺像尖叫道:“鬧鬼了……鬧鬼了,跑啊……”
這人嚇的屁滾尿流,瘋狂的跑出老遠。
其餘人看向過去,紛紛嚇的魂飛魄散,尖叫了起來。
“鬼……鬼……”
中年男人低頭一看遺像,頓時只感覺從脊背上爬起了一股涼意,渾身汗毛炸起,頭皮發麻。
那遺像竟然變的空白一片。
棺材裡,咚咚咚的聲音還在作響。
啪……
遺像掉在了地上,當場摔了個稀巴爛。
中年男人渾身顫抖,胯下已經溼了一片。
他被直接嚇尿了,扭頭就要逃跑。
整個送葬隊伍,放下了棺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恨不得拿出吃奶的力氣逃竄。
可剛沒跑出去多遠。
黑暗中,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體,便攔住了他們逃離的道路。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
下一秒。
無頭鬼看向一人,那人的脖子處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縫,鮮血噴湧而出。
而對方的腦袋,則直接懸浮了起來,那猙獰驚恐的面孔,當場凝滯。
其餘人被直接嚇傻,一個個的翻著白眼,暈倒在地。
那中年男子渾身癱軟,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無頭鬼抓著那腦袋,按在了自己脖子上。
但,緊接著,那腦袋就化作了一灘血水,將它的軀體染的一片血紅。
很顯然,這顆腦袋不是它的。
無頭鬼再次看向其他人。
有一顆腦袋無聲無息的被摘掉,飄向了過去。
可是,結局還是一樣。
無頭鬼彷彿很不耐煩,周圍的溫度驟然爆降。
那棺材裡的咚咚咚聲音,也一陣高過一陣。
啪的一聲……
棺材蓋直接飛了起來。
一名穿著壽衣,嘴唇發紫,約莫五六十歲的老人,從棺材裡走了出來。
它神色陰沉,透露著兇狠。
全然沒有半點慈祥之意。
“爹……”
癱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見此,徹底崩潰了,兩眼一翻白,瞬間失去了意識。
壽衣老人看也不看他,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無頭鬼。
兩隻鬼一前一後,把送葬隊伍夾在了中間。
而就在這時。
杜歸開著鬼公交,在路口停了下來,送葬隊伍在左側的道路上,他本來是要去市中心的。
“呦,這不無頭鬼嗎?”
“想不到能在這碰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啊!”
杜歸獰笑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往左打方向盤,直接撞過去。
無頭鬼渾身一顫。
它扭過頭,看向後方的鬼公交,只見兩束燈光照射過來,而在駕駛位上,開車的司機面板呈現出詭異的慘白,那雙眼睛死寂森冷,透露著濃濃的惡意。
這兩張昨天夜裡寫好的,因為今天要去團建,兩張加起來五千字,晚上回來早的話,可以再加一章,晚的話就週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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