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後,無頭鬼已經來到他身邊,雙手懸浮,想要伸向馬文才的腦袋。
似乎,它又想換顆腦袋。
馬文才一咬牙,怒吼道:“杜歸,你別囂張,你想弄死我,哪有那麼容易,我和你拼了……”
說著,就把手裡捏著的迷你紙人,丟向了杜歸。
那紙人迎風便漲。
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穿著綠衣裳的女人模樣。
女紙人的臉上,還塗著兩抹腮紅,那慘白的臉上,卻沒有五官,顯得非常詭異。
它張開嘴,裂開了一道縫隙,直接撲向了杜歸。
同時。
躲在紙皮鬼裡的馬文才,也握著那把鋒利的剔骨刀,刺向了過去。
上來就是一幅,要你命的架勢。
可是。
下一秒……
噗嗤一聲……
撲向杜歸的紙人,被直接劈成了兩半。
當場像是被水泡過似的,爛成了一團紙糊。
那把得自水鬼的菜刀,刀身爬滿了水鏽,只有刀刃鋒利無比,散發著寒光,以及瀰漫的水汽。
馬文才卻彷彿早就有所意料。
他依舊咬牙握刀刺向杜歸。
在他的面前。
杜歸一臉陰冷,死寂冰冷的眸子裡,不帶有絲毫情感。
直到馬文才快要衝到面前。
他才開口道:“歡迎來到如家飯店。”
話音剛落。
一瞬間,馬文才撲向杜歸的身體僵住了。
“怎麼會這樣?”
馬文才的語氣驚恐到了極點,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披著的紙皮鬼皮不想動。
要知道。
他之所以敢上鬼公交,靠的就是披著的鬼皮,以至於能偽裝成鬼。
不然的話,只是套個紙人在身上,那和找死沒區別。
但現在。
馬文才發現,自己套在身上的紙皮鬼,竟然失去了控制。
本是最完美的保護傘。
在杜歸的話說出來以後,成了束縛在他身上的枷鎖。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你能控制紙皮鬼,難道你也是隱靈會的人?”
控制紙皮鬼的手段。
只有隱靈會才能掌握。
杜歸冷哼一聲,懶得看馬文才,自顧自的走下車。
飯店內。
有的桌椅被撞到在兩邊,顯得一片狼藉。
塑膠模特,則站在牆角,滿臉堆笑。
車上。
壽衣老頭走過馬文才,一步一步的下了車。
無頭鬼同樣如此。
這次,兩個鬼都沒有再關注馬文才。
彷彿,他已經死個死人。
馬文才恐懼極了,他還有很多手段沒有施展,但現在被紙皮鬼束縛著,動彈不得,憋屈的要死。
而更讓他崩潰的是。
紙皮鬼竟然控制著他的身體,邁著步子,輕飄飄的下了車。
“杜歸,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你回答我,就算是死,你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
馬文才大聲咆哮。
飯店內。
杜歸坐在飯桌上,給自己點了一根菸,他一邊抽,一邊說道:“因為這裡是如家飯店,是我的地盤,就算是凶神到了,也得遵守我的規矩。”
“而你?你躲在鬼皮裡,那我就當你是個鬼。”
“是鬼,就要按照規矩辦事。”
“我讓你下車,你就要下車,我讓你付錢,你就要付錢!”
馬文才不敢置信的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我躲在鬼皮裡?”
杜歸不屑一笑,指著他的額頭說道:“因為我聞到了血腥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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