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到了這裡沒有再講了,我們也沒有再問。這樣的事情他能透露出隻言片語已經格外開恩了,否則我們問了他也不會講的。
“我不想幹擾政府的事情,我一段影片能否讓你們給予那些司機一些公平的待遇。”我開口道。
“可以,這事情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的,我早就知道。過些時候我們會將一些補償賠付款送到這些司機的家裡。”
我們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事情結束了馬上離開。至於說賠償明細我不我相信他們不會欺騙的。
走出政府大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那位老廠長,他是第一任18路公交車司機。他為什麼沒有受到傷害,我覺得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情況,畢竟以後跟白家堡打交道的時間還長著呢?
當我們再一次來到修配廠的時候,老廠長親自穿上了工裝在檢修車輛,他看到我們一點也不意外,似乎早就想到了我們肯定會來糾纏的。
“你們來了,我早說過了沒有任何的線索,你們去找領導吧,他們知道的比我更加清楚。”辦公室裡,老廠長再次為我們三個倒了茶水。
“老廠長……”我理了一下思路,“這次過來一個是向你報喜,你們歷任18路公交車司機的賠償款即將下來,另外一個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當年駕駛18路公交車為什麼沒有受到傷害。”
老廠長聽到我的話以後,先是有點意外,緊接著就恢復自然了。
賠償款對他沒有吸引力了,現今已經年近六十的他,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一顆心早就看透紅塵。
“遲來的賠償款呀,這些年來我們這些老司機一直得不到公平的對待,現在下來了,盼了多少年的事情呀……”
老廠長慢慢的眼框中有了溼潤,出生的年代不一樣,我不能體會什麼,唯一的只有深深的同情。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受到傷害?”
“嗯,我只是猜到的,因為他們說你除了家庭感情破裂以外,本人生命並沒有受到什麼破害。”
“哈哈哈……”
這一次老廠長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奪框而出。
“外人都知道我沒有受到傷害,可是我的傷害又能告訴誰呀,我從來不講我的傷害,是因為講不出口呀。我問你,你們三個年青人可知道我當年為什麼離婚嗎?是我主動離的呀,不是我老婆甩掉我走的。”
哦!
聽到老廠長回憶當年的往事,我心中有了一種預想,也許這位老人當年受到的傷害並不小,這是男人機密與尊嚴的問題。
果然,老廠長看到我們愣了一下,他開口道:“我當年首次接觸18路,並不知道這是拉鬼車,還以為每天晚上坐車的都是正常人。每次開到人民公墓的時候都有一位對班車司機接手……”
“等一下……”我打斷了老人的話,“老廠長,我年的對班車司機是誰?”
“他叫周野,我只知道名字,具體的情況一概不知。”
什麼!
聽到這裡我們三個人同時站起來,這不是太扯了吧。鬧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