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捅的學生奄奄一息。
學生家長不同意私下解決,將人告了。
秦年的弟弟當時只有十歲。
秦家也不差錢。
但他溺愛弟弟的父母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想讓當時的秦年來背這個黑鍋。
事發地點沒有監控,被捅傷的學生昏迷不醒。
所以當秦年的母親抹著眼淚將弟弟其實是在替秦年背黑鍋的事情說了出來後,那個學生的父母就信了。
叫囂著要將秦年這個殺人犯送進監獄裡。
所幸在差點被冤枉的時候那個學生醒了,指明瞭是秦年弟弟捅傷的他。
從那以後,秦年就和家裡人的關係冷了下來。
每次回家,面對的都是父母的冷待和無聲的指責。
他知道,父母在怪他。
怪他沒有替弟弟背黑鍋。
後來,十八歲的時候,秦年實在受不了,就進了部隊。
在部隊裡摸爬滾打,成為了特殊部隊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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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秦年的話,司夏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
一時間她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被丟棄的自己慘,還是被父母冷待的秦年更慘一點。
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握住了秦年的手。
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秦年握緊伸過來的手,小姑娘的手有些涼,輕易地就將他心裡因為那些糟糕的回憶勾起的一絲怒火澆滅。
兩個人雙手緊緊相握,像是兩座快要被淹沒的孤島,找到了可以抵擋海水的勇氣。
在這樣的氛圍下。
司夏輕易地就將她埋在心裡的那段末世前的經歷說了出來。
末了。
司夏輕輕地將司可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應該是我的媽媽。”
秦年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越發疼惜小姑娘。
他是看出來了救出來的女人和司夏有些像。
但這世界上,長的相似的人何其多。
所以他並沒有想過司可心會是司夏的母親。
將自己的孩子丟棄的母親?
秦年眼神冷了冷,鬆開了司夏的手準備下床。
司夏疑惑:“哥哥,你幹嘛去?”
怎麼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不會是想去殺了司可心吧?
可不能!
那是她的任務目標!
還不能殺呢!
秦年回過身憐惜地摸摸她的頭,斂去了周身的殺氣,笑得溫柔:“她害小姑娘不開心了,哥哥去把她丟下去。”
說完轉身就想走。
司夏急急忙忙地起身扯住秦年:“先別急啊哥哥。”
留著等沒用了讓她自己丟啊!
秦年停了下來,看著司夏。
司夏扣著手指頭,彆扭地解釋:“畢竟,畢竟她是我的媽媽。”
媽你媽!
她沒媽!
但除了這個理由,司夏找不到任何攔住秦年的藉口。
死綠茶的垃圾上面真噁心人!
為什麼非要她留下司可心啊!
秦年果然沒了再出去的動作,他回到司夏身邊,嘆了一口氣:“小姑娘,太善良了可不好。”
司夏:“……”
真不是她善良!
冤枉啊!
司夏垂下眼,遮住眼裡的煩躁。
“哥哥,留著她吧。”
頂多就是多張嘴的事。
煩死了!
死綠茶的上面到底想幹什麼?
神經病啊!
不會搞母女和好的那一套!
也不會搞母女情深的那一套!
留著司可心有用!
拒絕道德綁架,從司夏做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