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驚恐的黃桃,牛蛙頓時就覺得開心極了。
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讓他為之著迷。
這麼說吧!
他此刻看著黃桃,就像是上帝看著眾生一樣。
當然了,如果黃桃跪下來求他,那體驗感就更好了。
牛蛙俯視著黃桃,頗有耐心的等著她像以前那些試圖逃出村的女人一樣,抱著他的腳求他放她們一條生路。
然而幾分鐘過去,黃桃的眼底不僅沒了剛才的慌張和惶恐,反而多出了幾分釋然和平靜。
這反倒是讓牛蛙不理解了。
畢竟自從他進了狩獵隊以後,抓住的人,無論男女,就沒有不跪下來求他的。
黃桃,是獨一份。
可是這種平靜,擺明了是對他的挑釁。
眼一眯,他舉起槍托又一次砸在黃桃臉上。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槍托硬!”說著,牛蛙再次舉槍砸了下去。
黃桃頓時痛苦哀嚎起來。
她的手……她感覺她手指的骨頭,被剛才那一下砸斷了。
都說十指連心,真的一點不假。
臉上的疼痛,已經到了麻木的程度。
可手指上的疼痛,讓她整隻手顫抖不止。
“說!那個女人在哪?”牛蛙再次質問道。
黃桃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她意志再堅定,可身體卻控制不住的誠實。
身體艱難的往後退縮,牛蛙卻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直到……黃桃的手,觸碰到和石頭不同的冰涼感。
匕首!
是牛蛙剛才用來捅那些人的匕首。
伸頭是死,縮頭也是死。
那她還不如拼一回!
實在不行,咬下他一塊肉來,也是好的。
總比窩窩囊囊的被他虐殺來得強!
握緊匕首,她不動聲色的沉住氣,繼續往後退縮。
“哈哈哈哈哈……”牛蛙突然大笑起來:“你也知道怕啊?黃桃,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識相,老老實實把那個女人的去向告訴我。”
“不然的話……哼!”牛蛙一聲冷笑:“信不信我把你片了餵狗!”
此時的牛蛙眼神裡全都是對血的渴望,這麼說吧,黃桃在他眼裡,已經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人性。
突然,她感到無比慶幸。
慶幸她有一個好婆婆!
慶幸她聽了婆婆的話,把桐桐帶離了沙田嘴!
不然,現在牛蛙或許就是十多年後的桐桐。
如果桐桐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就是在地底下,也無法閉上眼睛。
“說!那個女人在哪?”牛蛙大吼道。
回過神來的黃桃,點了點頭,用沒了沒牙齒的嘴,含糊的說了句:“吾索,吾索……筆再打吾了,吾洗麼都告住你。”
牛蛙聽到這句話時,狂笑不止。
“我當你黃桃的嘴有多硬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哈……”
就在牛蛙大笑不止的時候,黃桃含糊的說出一句話。
牛蛙不禁停下來,看向黃桃:“你剛才說什麼?”
“吾咗……”黃桃一邊倒抽氣發出嘶嘶聲,一邊一兩個字一兩個字的蹦。
結果就是,牛蛙依舊沒能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情急的牛蛙,不自覺的就又往前走了兩步。
“說清楚點!”
黃桃一臉驚恐,頭不停的點,手卻指了指自己已經皮開肉綻的臉,和血淋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