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琴這個名字,郝仁的心“咯噔”了一下。
謝琴是他高中的同桌,曾經關係很好,後來謝琴以保府市高考狀元的身份考進了燕京大學法學專業,而郝仁去了一個本省本科學校。
郝仁退學以後,就主動跟大多數同學斷絕了聯絡。除了父親住院時,借給自己錢的兩個兄弟,高中同學張乾剛和大學同學付志偉。
隨著時間的延續,郝仁也斷斷續續地從張乾剛那裡聽到一些謝琴的訊息:進入大學後,成績優異畢業,在大學期間拿到律師資格,畢業後直接去了燕京的一家大律師事務所工作,又代理了幾個大的法律糾紛官司,很快就站住了腳,現在已經是金領了。
郝仁匆忙走出設計部,在樓梯間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謝琴呀,我,我怎麼能不記得你呢。”他的心情有些激動了,謝琴這個名字曾經無數次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但是彼此的路已經不同,無法主動聯絡了。
“哈哈,你沒忘了我就行,我才從張乾剛那裡拿到你的聯絡方式。現在我來石門出差了,你晚上有空嗎?咱們見個面。”電話裡傳來謝琴欣喜而親切的聲音。
郝仁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求之不得呢,你這個手機號對應著你微信嗎?我加你,然後咱們約個地點。”
“對,這個手機號就是我的微訊號,你加吧,咱們微信聊呀。”說完,謝琴那頭就掛了電話。
郝仁在微信裡搜尋謝琴的手機號,嗯,名字還是謝琴,看來微信僅僅是加她自己工作的同事和客戶。
謝琴的微信發來了訊息。
【老同學,你的微信名濁酒一壺,很有深意呀,還有微信頭像的這個小老頭。】
【我是胡亂起的名字,沒什麼特殊含義。】
【這些年沒有你的訊息,你的事情,我才從張乾剛那裡獲知。不安慰你了,相信你早已振奮起來。】
【嗯,每個人都有一碗飯,吃什麼都是定數。】
郝仁點開謝琴的朋友圈,都是她在工作的場景,生活中的沒有。看來還跟以前一樣,專注於學習和工作。
透過微信,謝琴發來了位置,在石門大酒店住,是本地的一個五星級酒店。
二人在微信上閒聊了一會,約了在石門大酒店見面的時間。
經過了幾年的磨鍊,心態還算沉穩的郝仁,在整個下午的工作中,都有些心不在焉。
高中同桌謝琴,是他一直渴望聯絡,而又不敢聯絡的人。
心神不寧的狀態持續到快下班的時候,郝仁穩定了一些情緒,開始嘲笑起自己來:
我這是幹什麼呀,瞻前顧後的,又不是去相親。人不求人格自高,我又不虧誰欠誰的。再說人家謝琴早就有男朋友了,沒準現在已經結婚,孩子都有了,自己還在這兒瞎琢磨什麼呢,真沒出息。
郝仁就在這胡思亂想中熬到了下午六點鐘的下班點,他背起揹包,出了公司。
騎著電動車,直奔石門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