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悄悄回頭，正看見千仞雪替裴宮婉擦去嘴角的湯漬，而那小丫頭正仰著臉，眼睛彎成月牙，不知說了句什麼，逗得千仞雪也笑起來。
陽光落在兩人身上，暖融融的，像幅被精心暈染過的畫。光翎鬥羅的心臟猛地一縮。
他活了太久，見慣了武魂殿的冰冷規則，見慣了長老們的勾心鬥角，從未見過這樣鮮活又柔軟的畫面。
“光翎叔叔好像真的有心事呢。”裴宮婉的聲音突然飄過來，帶著點促狹的笑意。
光翎鬥羅慌忙轉回頭，假裝研究地上的石板，耳根卻紅得更厲害。
他聽見千仞雪走近的腳步聲，隨即頭頂傳來她帶著笑意的聲音：“光翎叔叔，您剛才想對宮婉說什麼？”
“沒、沒什麼。”光翎鬥羅梗著脖子，“就是覺得她剛才練得不錯，想誇誇她。”
千仞雪輕笑一聲，語氣裡帶著瞭然：“是嗎？可我瞧著，您剛才那神情，倒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她頓了頓，聲音放軟了些，“宮婉這孩子懂事，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光翎鬥羅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
他知道千仞雪是在幫他，可話到嘴邊，又像被什麼東西堵住。
他偷眼望向不遠處的裴宮婉，小丫頭正抱著湯碗，偷偷往這邊瞧，眼神亮晶晶的，像藏著星星。
那眼神太乾淨，太期待，讓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些在戰爭中失去的孩子。
若是他們還在，是不是也會這樣看著自己？
“罷了。”光翎鬥羅一想到裴宮婉不過七歲，現在勸說的話，可能會接受不了，等她長大一點，或許能有承受能力。
“小雪多謝你的好意，有些事情不必急求於現在。”光翎鬥羅想開後，心情暢快許多。
千仞雪卻是十分好奇，光翎鬥羅想要說的話是什麼。
那副老臉一紅的樣子，可不多見。
之後，裴風在執法殿的弟子內，挑選了很多比他大了不少歲數之人。
擊敗了一人之後，其餘人紛紛不敢上場。
光是瞬移的空間能力，他們更是手足無措。
鬥羅殿
“宮婉，你有沒有想要的，作為武魂殿有史以來打破記錄的孩子，本供奉還是有些權力，能夠讓你得到想要的任何東西。”千道流笑了一聲，沒有一絲大供奉的威嚴。
“包括金幣，魂骨，或者是裙子之類的，那種由非常珍貴物品打造的，你們女孩子不是都愛漂亮嗎？”
千道流想到千仞雪某些趣事，脫口而出。
“裙子……宮婉還是覺得便服更舒服。”
開什麼玩笑，便服足夠了。
“爺爺，裙子似乎也可以……宮婉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