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稀有！是逆天！”葉瑤的聲音陡然拔高，眼底翻湧著激動、震撼，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狂熱。
“掌控時間和空間！這是接近神則的力量！難怪……難怪你能推開比比東的魂力，難怪淨世蓮的霸道在你體內能被壓制……”
她忽然抓住裴風的手，掌心滾燙：“婉兒，你必須留下！”
這一次，她的語氣裡沒有了之前的溫和，只有不容置疑的堅定，甚至帶著一絲急切的偏執：“我覺得，我有能力教導你。”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停住了，像是意識到自己失態，猛地鬆開手，別過頭去，大口喘著氣。
裴風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和顫抖的肩膀，心裡五味雜陳。
他沒想到，時空麒麟的出現會讓葉瑤反應這麼大。
“葉姨……”
“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葉瑤轉過身，努力平復呼吸，可眼底的震撼還未散去，“只是……時空麒麟太重要了，它關係到的可能不止是你的未來。”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裴風身上，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珍視，“留下來，好不好？我會用九心海棠的魂力幫你穩固時空法則，我會把所有的傳承都教給你和泠泠，你們可以一起……”
她的話沒說完，卻比任何挽留都更有分量。
裴風看著地上的燈籠殘骸，又看了看葉瑤激動未平的臉，忽然明白了。
葉瑤的“母愛”裡，確實藏著私心。
她不僅想留住這束溫暖的光，更想守護這份足以改變大陸格局的力量。
可這份私心，卻讓他莫名地安心。
至少，葉瑤的眼睛裡沒有比比東的偏執，只有真切的擔憂。
“葉姨，”裴風撿起地上的木牌，輕輕放在她手裡，“我需要時間想想。”
葉瑤緊緊攥著那枚刻著海棠花的木牌，指尖冰涼。
她看著裴風的眼睛，忽然笑了，笑容裡帶著釋然，卻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執拗：“好，我等你，但你要記住，靜心苑的門，永遠為你開著。”
夜風捲著燭火的餘溫掠過藥圃，吹起裴風的裙襬。
……
就這樣，一日又一日，終究是到了離開的日子。
比比東親自帶著裴風來到葉瑤的住處。
“這些時間，多謝教導婉兒，今日我們便會離開。”比比東怕拍手，身後的月關和鬼魅上前，將準備好的謝禮放到了一處的桌子上。
葉瑤看了一眼，並未對那些東西感興趣，只對眼前的裴風感興趣，但昨日他也回答了自己。
不會答應留下，但是在許多年後還會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