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竟然是個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俊美到讓他都感到一陣自慚形穢的男人!
那是一種超越了性別的美,
馬紅俊徹底傻眼了。
站在他身後的戴沐白,原本正百無聊賴地靠著牆,邪異的雙眸中帶著一絲慵懶與玩味。
當看到馬紅俊那副見了鬼的表情時,他還不屑地撇了撇嘴。
可當他的視線,越過馬紅俊的肩膀,落在莫簫身上的那一刻。
他臉上的慵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毫不掩飾的陰沉。
戴沐白生平最討厭兩種人。
一種是比他強的。
另一種,就是比他帥的。
而眼前的這個少年,就算他不想承認也沒用,他的確比自己帥……
不,那已經不是帥了。
那是一種讓他發自內心感到嫉妒,甚至感到威脅的容顏。
更讓他感到刺眼的是對方的眼神。
那是一種純粹的、徹底的漠然,彷彿自己和旁邊這個死胖子,在他眼中不過是兩團礙眼的空氣。
這種眼神,徹底刺痛了戴沐白在這座小城裡靠著金錢與身份堆砌起來的,那可憐又脆弱的自尊心。
他猛地站直了身體,狠狠瞪了馬紅俊一眼。
“死胖子,這就是你說的絕色美人?”
“老子對男人可沒興趣!”
戴沐白的聲音裡,充滿了被戲耍後的怒意。
馬紅俊被這一聲低吼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回過神來,指著莫簫,急切地辯解道:“不……不是啊戴老大!我親眼看到的,那個美女就是進了這個房間!絕對錯不了!”
他眼珠子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看向莫簫的眼神,瞬間變得充滿了鄙夷與不屑。
“這小子……這小子肯定是那美女的姘頭!”
“對!一定是這樣!”
馬紅俊彷彿為自己的機智找到了宣洩口,他挺起胸膛,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對著莫簫頤指氣使地喝道:“小子,我問你,剛才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妞呢?”
“我勸你老實交代!要是敢說半個不字,就休怪我們兄弟倆對你不客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他那雙小眼睛,貪婪地上下打量著莫簫,語氣裡的嘲諷愈發濃重。
“哼,我告訴你,像那種級別的美女,可不是你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有資格享用的。”
“識相的,就把她讓出來,以後在這索托城,我們戴老大罩著你,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這一番話,說得是理直氣壯,彷彿他不是在強搶民女,而是在施捨什麼天大的恩惠。
莫簫從始至終,連眉毛都未曾動一下。
他只是靜靜地聽著,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在看兩個上躥下跳的丑角,表演著一出滑稽又拙劣的鬧劇。
直到馬紅俊說完,他才緩緩抬起眼皮,冰冷的目光越過那張肥膩的臉,落在了後面那個金髮青年身上。
他能感覺到,這個金髮青年,才是主事者。
也正是這個男人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魂力波動,以及那雙邪眸中毫不掩飾的嫉妒與敵意,讓他明白,今天這事,恐怕無法善了。
既然如此,那便無需再廢話。
莫簫嘴唇輕啟,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有病?”
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顆投入滾油中的火星,瞬間引爆了整個場面。
馬紅俊臉上的得意與囂張,瞬間凝固,隨即化作了豬肝般的醬紫色。
“你……你說什麼?!”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這個小白臉,竟然敢罵他有病?
“很好,小子,你有種!”
馬紅俊徹底被激怒了,他那肥碩的身軀猛地一震,一股魂力瞬間自體內湧動而出,黃色的光芒在他腳下隱現。
“敢在索托城這麼跟小爺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出來!讓老子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敢這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