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膽大包天,簡直膽大包天!他竟敢在郡守府許下十萬錢購入車隱山,還在陳府用我名義借下二十萬錢!”
眼看著張角的情緒已經難以抑制,馬上就要抽刀去砍了張平,一旁的心腹趕忙開口道:“家主切勿動怒,公子既敢許下如此重諾,想必兩年之後定能有所收穫。”
張角頓時不屑罵道:“整整三十萬錢,不過兩年之期,他如何還?若不是假借我的名頭,他借都借不出來。你以為,那黎掾史和陳家主真會被那小子糊弄?那是看上了我張府在城外的數百畝良田!”
說完,張角仍不解氣。
“備車!這次若不好好教訓這小子,來日指不定要把天都捅個窟窿!”
瞧著張角惱怒的模樣,心腹猶豫間還是開口道:“家主,即便此刻您過去,又要如何與公子分辨?兩年未到,說什麼都是徒勞。”
顯然,張角這名心腹對於張平還是很瞭解的。
只是稍稍一想便能猜到張平會如何還嘴。
張角剛剛也是被張平的行為氣的不輕,如今被心腹一點,也是想明白過來。
借都借到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若那黎掾史和陳家主真鐵了心要圖謀他家田地,如今就是將銀錢還了,也是白搭,他們是不會認的。
平白虧了購置車隱山的十萬錢不說,陳家那五分利也是要還的。
而張平也正如心腹所說,他絕不會認。
張角大手一揮:“罷了!”
“借都借了,說什麼也是白費。既然他想折騰,那便讓他折騰個夠,等那兩年之期一到,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還上那三十萬錢!”
此刻的張角越發確信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這些年輕人,若是不讓他們經歷些挫折,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了。
當初要真容了他胡鬧,日後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禍事來。他如今要做的事情,可恰恰容不得半點含糊。
轉眼間,已是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起來的張平,在安頓好家中後,便第一時間來到了城門口處。
隨著這兩年冀州各種災情日益嚴重,作為鉅鹿郡治所的廮陶縣城,城外聚集了不少災民。
同時,周圍村子一些沒有田地的百姓為了生存,也會聚攏在這裡,看看有沒有主家找長佣,混個謀生的差事。
如今坐擁鉅富的張平,來到這裡的目的也非常簡單,那就是尋找勞動力!
隨著張平再次不要臉的借用自己老爹的名號,以及管吃管住一日三錢的誘惑下,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便招納了一百多人。
這人數聽著不多,可落在張平的面前,卻是烏壓壓的一片。
雖說以如今勞動力的廉價程度,他完全可以繼續招收更多的人,可張平也清楚,人多不代表效率高。
這一百多號人,能管好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再多,他也害怕出點什麼事情。
如今這年月,可不是後世,一百多號人個個看著老實巴交,心裡頭什麼鬼主意,誰能清楚。
尤其是他如今身邊能夠信任和使用的人根本沒有,萬一這些人中冒出幾個刺頭,那荒山野嶺的,宰了他都有可能。
所以,在看到人數已經超過一百後,張平當即便停止了繼續招收。
同時,按照記錄的名冊,將這些人分別排列,十人一隊,三隊一排。
一共分出了四排。
同時臨時從這些人中選出了四個看著順眼的人作為排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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