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他。
打壓他。
羞辱他。
逼他犯錯。
最終，找個合理的理由，將他徹底驅逐出去。
一張無形的大網，就此張開。
第二天。
凌塵走出宿舍，前往學院的公共區域。
他立刻就感受到了那股撲面而來的惡意。
在食堂打飯，排在他前面的學員，會故意將餐盤裡的湯汁灑在他的腳下。
在教室上課，沒有一個學員願意坐在他的身邊，他周圍三米，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老師在講課時，目光會刻意地避開他，彷彿他是一團空氣。
在修煉場，當他靠近時，那些正在修煉的貴族學員，會立刻停下來，用充滿挑釁和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看，那個廢物來了。”
“聽說他就是靠偷襲，才打傷了趙衝大哥。”
“一個魂力1級的垃圾，真不知道菊鬥羅大人看上他哪點了。”
言語上的羞辱，無處不在。
他們不敢直接動手。
因為有菊鬥羅的命令在。
但他們試圖用這種精神上的壓力，擊垮凌塵。
然而，他們失望了。
凌塵對這一切，毫不在意。
他的臉上，甚至連一絲憤怒的表情都沒有。
因為，在他的系統面板上，正發生著一些有趣的變化。
【檢測到低階情緒：嫉妒，能量+0.01】
【檢測到低階情緒：憤怒，能量+0.01】
【檢測到低階情緒：鄙夷，能量+0.005】
這些來自貴族學員的負面情緒，正被系統自動收集。
雖然每一份情緒提供的能量微乎其微，但架不住人多。
這些微弱的能量流，匯聚在一起，正以一種緩慢但持續不斷的速度，轉化為凌塵的精神力。
【精神力：15.1…15.2…】
凌塵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弧度。
在他眼中，這些上躥下跳，試圖激怒他的霸凌者，不再是麻煩。
而是一個個移動的低階經驗包。
凌塵非但不惱怒，反而開始享受這種感覺。
甚至開始刻意地，在他們面前，做出一些引人嫉妒的行為。
比如，在修煉場，他會徑直走向那個魂力最濃郁的最佳冥想位，然後直接坐下。
無視周圍那些貴族學員想要殺人的目光。
他就是要最大化自己的情緒收益。
這天。
凌塵在修煉場的一個角落冥想。
他無意中，聽到了旁邊幾名高年級學員的交談。
“還有三天，就是月末考核了。”
“正好，我跟李家的那個小子有點恩怨，這次要在切磋臺上，好好跟他算算賬。”
“沒錯，月末考核是解決私人恩怨的最好時機。”
“只要不鬧出人命，長老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把人打成重傷，也只會判定為‘切磋失手’。”
這幾句話，讓凌塵的心中微微一動。
月末考核。
允許重傷。
他的腦海中，第一次對考核這個詞，有了具體的認知。
那不是一場簡單的測試。
那是一個被規則允許的狩獵場。
只不過，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得由自己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