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再次投向身旁的魏封,一切盡在不言中。
魏封早已在腦中將準備好的說辭過了數遍,見爺爺示意,便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成功將獨孤博那充滿懷疑與不耐的視線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魏震山適時地緩和氣氛,輕笑道:
“獨孤兄,稍安勿躁。具體緣由,不妨先聽我這孫兒細細道來。”
“他?”
獨孤博眼中的不耐幾乎要化為實質,一個七歲稚童,能懂得什麼高深莫測的解毒之法?
他幾乎要懷疑魏震山是不是故意尋他開心,甚至忽略了對方尋找自己一個月的舉動。
此刻心急如焚的他,哪還有心思去琢磨這些細節,只想立刻聽到一個確切的、能讓他信服的答案。
獨孤博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魏封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懷疑。
“魏封?說說吧,老夫倒想聽聽,你這娃娃有何解毒妙法?”
他的聲音沙啞,透著壓抑的不耐。
魏封面對封號鬥羅的威壓,臉上卻不見絲毫怯懦,反而揚起一抹從容自信的笑容,不疾不徐地開口:
“獨孤前輩,在說出方法之前,晚輩可否先向您求證幾件事?”
魏封略微停頓,觀察了一下獨孤博的神色,繼續道:
“您是否每逢陰雨天氣,雙肋之下便會生出麻癢之感?並且,這症狀是否會隨時間推移逐漸加劇,每日午時與子夜時分,各會發作一次?”
此言一出,方才還滿心不耐的獨孤博如同被一道無聲的雷霆擊中,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腳下竟不由自主地“蹬蹬”連退兩步!
他豁然抬頭,那雙碧綠的蛇瞳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死死地盯著魏封,彷彿要將他從裡到外徹底看穿!
“你……你如何得知?!”
這聲音已然變了調,帶著無法掩飾的震驚與顫抖。
這些症狀是他深埋心底的最大秘密,如同附骨之疽般折磨著他,卻又被他死死隱瞞,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半句!
即便是最親近的兒子和孫女也毫不知情。
這個年僅七歲的魏家少年,究竟是從何得知?!
魏封只是保持著那抹高深莫測的微笑,並未立刻解答對方的驚疑。
他心中自有計較:
原著中唐三點破獨孤博中毒症狀,已是六年之後的事情,那時毒素侵蝕更深,症狀必然有所不同。
若是此刻照搬六年後的說辭,豈非立刻露餡?
眼下,只需點出當前階段的獨有特徵,便足以造成足夠的震撼,擊潰獨孤博的心理防線。
至於後續如何解毒?
只要順利拿到冰火兩儀眼中的仙草,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他有足夠的把握,能解決獨孤鑫、獨孤博乃至獨孤雁身上的毒素困擾。
獨孤博內心驚濤駭浪,有無數疑問想要逼問魏封究竟從何得知這些秘密。
但兒子獨孤鑫那氣息奄奄的模樣,瞬間佔據了他全部心神,將一切好奇與探究都壓了下去。
時間,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他猛地轉向魏震山,那雙碧綠的蛇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急迫甚至是一絲哀求,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魏族長!若你所言非虛,請立刻帶上魏封,隨老夫前往落日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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