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抬著頭,望著夏澈那清秀的臉蛋,晚風將他近肩的短髮吹得飄起。
喉嚨很乾,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撐在地上的一隻手不斷顫抖。
綠毛舔了一下干涉的嘴唇,哆嗦道,“哥,如果我…如果我拒絕了,還能活嗎?”
夏澈嘴角掛著淡笑,“為什麼要拒絕呢?”
綠毛笑容僵硬,“我就一個小混混,吃上頓餓下頓的,平時也不幹人事,雖然不知道哥你有什麼要我乾的,但我感覺,還是往常的平淡生活適合我。”
夏澈:“我不想聽這種廢話一樣的理由。”
綠毛頓時又跪到了地上,“能有這些藥的,多少都算個大人物,那不是我能接觸的世界,哥我真的不想死啊!”
然而,也正如他的自知之明,既然被發現了一部分自己的秘密,夏澈就絕不會讓這兩個人安然無恙地離去。
遊戲裡的經歷已經告訴過他兩次了。
做事就要以絕後患。
夏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藥瓶,這是他平時漸凍症要吃的藥,“吃了這個,每週找我要一次解藥,正如你所想,當你知道這個事之後,你就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綠毛重重吸了一口氣,又看向夏澈那有些病態白的手。
夏澈見眼前的人還在猶豫,雙眸在那一瞬間亮了一下。
一句話緩緩吐出,“你都知道拒絕會死,為什麼還要猶豫呢,週三多。”
週三多猛地抬頭,冷汗開始浸溼後背,“你……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你猜?”夏澈笑了笑,將那一粒普通的膠囊扔在了地上,轉身背對著他,“週三多,羊城人。”
“初中輟學,混了幾年社會發現只能當牛馬。”
“然後把錢給家中老母治病,給供妹妹讀書,我猜猜看……妹妹最掛在嘴邊的話是——哥哥是非常厲害的大英雄?”
“別說了!”
週三多大吼了一聲,身體不斷顫抖。
沒有絲毫猶豫地彎下了腰,如同一條流浪狗,將夏澈扔到地上的膠囊吞進肚裡。
“哥,我跟你混!”
他抬起了頭,恐懼傳遞全身,讓他連與夏澈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此前,他只是聽說過能吃藥的都是大人物,這些大人物很可怕,動動嘴就能讓許多人死掉。
此前,他還不以為意,大家都是人,有什麼好怕的呢?
現在,他明白了。
那種人與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夏澈收起了故作的一份高深,拍了拍週三多的肩膀,“小綠毛你放心,我又不是什麼邪惡的人,那一顆藥只是一個保險,你挺聰明的,應該明白吧?”
“哥,我明白的。”
藥不是什麼保險。
他後面說的那些話,才是真正給他上的保險。
夏澈又看向了另外一個剛被他爆蛋的黃毛,隨口問了一聲,“這個人,你認為要怎麼處理?”
週三多看著同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咬牙說道,“殺了!”
夏澈頓時後退了一步,緩緩回頭。
週三多沒注意到夏澈震驚的表情,繼續說道,“我跟這個人不算很熟,但都是一起幹過髒活的,這人沒有下限,誰給錢就能舔誰的腳,他肯定也看到了哥你吃藥的事情,不能留活口!”
夏澈輕輕吸了口氣,重新審視這個臨時起意收的小弟,“說說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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