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哲見她神情轉為悲憤,哈哈笑道:“你怎麼沒得?你得了一碗好吃的麵糊糊!等著,我療一療傷,這就給你做去!”
說罷盤腿坐下,運起諸天星宿渡劫經中療傷法門,調動內力,在胸口手上中反覆盤旋,把淤血一點點逼出,有本紊亂的筋脈慢慢梳理整齊。
大約一炷香功夫,姜明哲一低頭,噴出一大口血,只是這血和先前不同,色澤黑沉,正是淤血被他逼了出來。
姜明哲擦擦嘴角,看著地上的血跡,恨恨道:“摘星子這一腳,我吐的血雖然沒有殺豬多,至少也有一大碗了,此仇我記下了,將來定要他吐十碗血,才能解得此恨。”
阿紫本想怪他不跟著自己撒嬌告狀,但是見姜明哲說起報仇,氣勢森然而起,倒是怪不出口了,暗想道:他是男子漢,想頭必然跟我不同,嗯,自己的仇自己報,男子漢本該有此志氣!“
當下默不作聲起身,去搓溼了一塊手帕,讓姜明哲擦去殘餘血汙,自己找了墩布,把地上血跡拖去。
一番行功,胸口雖然仍然疼痛,卻比之前好了太多,姜明哲活動一下,起身進了廚房,盛了一碗麵粉,加少許水調成雪花狀,切了一大把蔥花,鍋裡倒了點油,忽然一愣,心想哎喲,我好像不會生火!
只得請阿紫生了火,燒熱底油,下蔥花爆香,加入鹽巴、沸水,倒入調好的面,不多時已然煮熟,咕嘟咕嘟香氣四溢,饞的阿紫連連驚呼:“大生薑,你好會做飯啊,一碗糊糊怎麼也這麼香!”
兩人也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一邊呼嚕呼嚕喝著,一邊咕咕嘰嘰說著。
姜明哲先說了今天事情的始末,阿紫聽到他一擊破門,撂下大碗,帶著嘴上一圈麵糊就跑,回來時眼圈發紅,拉起姜明哲的右手,只見使蜈蚣爪的三指前端,指甲裡都是紫色淤血,眼淚撲簌撲簌掉了下來。
姜明哲連忙哄道:“不能哭,吃飯時候哭會不消化的,我不要緊,練這門功夫,手指要練到無堅不摧,早晚都要受這番苦,就當幫我練功了。”
阿紫使勁點點頭,擦去淚花,又問後面經過,姜明哲怕她再哭,只是三言兩語帶過,轉過話題道:“明天我們調養一天,後天開始去抓小生薑,好不好?”
阿紫本不滿他說的簡略,正要纏著細問,忽然聽到這句話,精神一振,連連點頭:“好好好,你不是跟師父說抓不到小生薑不回來麼?正好我們多帶些吃喝,還要帶上帳篷,出去轉個十天半月再回來不遲。”
姜明哲吃驚道:“需要這麼久麼?”
阿紫像看見員工不肯加班的老闆娘一樣,飛快的翻個白眼:“你傻啊,趁著小生薑還在,我們不讓他狠狠抓上一批毒蟲,豈不白養了他一場!”
姜明哲聽了好笑,忽然生出一條計策,壞笑道:“既然如此,倒不如這樣這樣這樣,你說怎麼樣?”
阿紫聽罷樂不可支,連連點頭:“好好好,就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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