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馬伕人要以死明志,現場無數人中,最緊張的居然是大理段王爺!
他緊張也還罷了,說不定是這位王爺仁慈,憐香惜玉,看不得這般一個花朵般的人兒死在當場。
可他分明叫出“小康”二字,若不是極為相熟的人,豈會這般稱呼一個女子?
段正淳一言叫出,立刻察覺失態,連忙縮回伸出的手,只覺渾身火辣辣的,不必回頭,就知道三個女兒必然又是驚奇、又是鄙夷的看著自己。
正不知所措,便聽姜明哲“無比驚奇”的問道:“哎喲,段伯父,你竟認識這位馬伕人?”
段正淳一腔無名火,頓時找到了發洩處,咬牙切齒看向姜明哲:“好!賢!侄!你讓我那傻兒子請我來此,莫非就是為了這一出?”
姜明哲瞪大了眼,滿臉無辜,呆了片刻,腦袋搖的撥浪鼓一般。
失笑道:“伯父,你當我是未卜先知的神仙麼?我連丐幫馬副幫主都不認識,更不知道他有位遺孀,怎麼能料到他的遺孀竟會到此?居然還是伯父的舊識?”
“你放屁!”徐長老忽然高叫:“你必是早已聽到了什麼訊息,要幫你義兄喬峰張目,特意找了姓段的來!”
姜明哲哂笑道:“你這番狗屁言論,我本來懶得理會,這是看在丐幫群英還有單老爺子、譚公譚婆、趙錢孫諸位前輩份上,給你解釋解釋。”
“我來江南,是要幫著川西青城派聲討慕容家的人殺他們掌門一事,來了之後暗中調查,發現此事存疑極多,不信你們看看這位風波惡老兄,他去找青城派、秦家寨麻煩,被我打斷了手。”
風波惡趾高氣昂道:“不錯,我的斷手就是證據,只一拳,打斷了我兩隻手!”
“至於喬大哥,我今日才和他認識,聽說一品堂要和丐幫約架,我激於義憤自告奮勇助拳,正見這位包不同包兄找丐幫麻煩,大家言語失合,也被我一拳打斷了手。”
包不同高呼道:“非也非也,你一拳打斷老子的手雖然不假,但別忘了之前我以單刀對你長劍,大家叮叮噹噹可是打了許久時間,說一句平分秋色、惺惺相惜,絕不為過!”
他雖提出異議,卻也坐實了姜明哲的話。
姜明哲也不理會,徑直道:“所以我和喬大哥相識不過一日,請問我怎麼提前得到訊息,為何要替他張目?”
“至於我為何要請段王爺來此。”
姜明哲單手一引段正淳:“那是因為西夏一品堂乃是西夏國官方所設,段王爺則是大理堂堂鎮南王,據我愚見,西夏豈敢同時惹上大宋和大理?段伯父一至,或可不戰而屈人之兵,小弟這般解釋,不知諸位滿意否?”
群丐乃至單正等人紛紛點頭,只覺所言極為合理。
“說到我伯父他鄉遇故知,”姜明哲忽然狡黠一笑,搖頭晃腦道:“只怕是天緣湊巧,馬伕人,你命中做不得幫主夫人,說不定卻做得鎮南王的側妃。”
馬伕人本來一副大義凜然、慷慨就義模樣,聞聽此言,周身不由一軟,那口刀下意識離了頸側,心中彷彿一團火燒了起來,忍不住便瞥了一眼段正淳。
這一眼,當真是秋波橫流騷似水,情意綿長膩如酥!
縱是四下許多鐵打的好漢,也都不由心中一跳,許多人更是忍不住低撥出聲:“啊喲,這個娘們兒好浪!”
她先前擺出的那副冰清玉潔模樣,至此不攻自破。
徐長老卻是不肯甘心,怒喝道:“小匹夫,你胡編亂造,瞞得別人,豈能瞞住老夫?你說你來是找慕容家麻煩,那這段正淳乃是大理國的王爺,他不處理朝政國事,遠赴江南又是為何?”
姜明哲眼神瞥去,只見段正淳眉目含春,竟是不顧大庭廣眾,和馬伕人眉來眼去起來。
哈哈一笑,豎起手指道:“徐老前輩問的好啊,不久之前,吐蕃大輪明王鳩摩智強闖天龍寺,掠走了我三弟鎮南王世子段譽,他爹我段伯父因此一路追來,此事以丐幫實力,想必不難查證!所以我本來也以為,段伯父是來救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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