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飛快接近,眾人都已聽出,乃是兩個方向分別傳來。
片刻之間,一馬自北奔入林中,大信分舵的舵主看清來人,驚呼道:“這是本舵派往西夏探聽軍機的兄弟!”
那人一躍而下,一個趔趄,大信舵主急忙扶住。
來人不待站穩,急忙摸出一個小小包裹呈上,艱難道:“……緊急軍情!”
話音未落,一聲悲嘶,卻是他騎來那匹馬轟然翻倒,脫力氣絕。
大信舵主不敢怠慢,連忙將包裹遞給喬峰。
喬峰扯開包裹,現出蠟丸一顆,捏碎蠟丸,取出一個紙團,正待開啟,又一匹馬自東奔來,一人飛身下馬,厲聲道:“蠟丸傳書乃重要軍情,你不能看!”
眾人看去,只見此人白鬚飄灑,鶉衣百結,年紀約在九十上下。
傳功長老呂章、執法長老白世鏡,雙雙迎上前道:“徐長老,你老人家退隱多年,如何現身到此?”
那徐長老衝兩人微一點頭,也不多說,徑直走向喬峰,伸出手道:“拿來!”
喬峰毫不猶豫,將紙團放在了徐長老手中,恭恭敬敬道:“徐長老安好。”
徐長老淡淡道:“得罪了。“
這老兒將手一握,也不看那紙團內容,目光掃過眾人,大聲道:“馬副幫主的遺孀馬伕人即將到來,大夥兒且在此等待片刻,她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向諸位陳說。”
眾人面色驚疑不定,喬峰更是臉色發黑,徐長老卻將雙手一背,閉目而立,擺出一副耐心等待姿態。
姜明哲心想:之前所發生諸事,都不過是開胃菜,打也好,和也好,其實無關全域性,這場“倒喬”事件,還得隨著這位徐長老現身,才算是真正揭開了大幕。
他當年看天龍,喬峰是唯一的意難平。
如今身臨其境,又同喬峰一見如故,豈肯再讓他揹負原本命運?
所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掉徐長老這個老東西的威信!
這老東西自己也算不爭氣,把這重要軍情都全然不當回事,這種愚蠢行徑,正好成為把柄。
當下冷笑一聲,高聲道:“孫子兵法有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哼,所謂軍情如火,還有什麼事能比軍機大事更重?你們自家兄弟拼命送來的緊急軍情,竟是寧肯閒著發呆,都不願看上一眼麼?”
徐長老剛剛閉上的雙眼立刻重睜,怒瞪著姜明哲道:“你是誰?看你裝束不是本幫弟子,什麼時候本幫的事務,隨便一個外人也能插嘴?”
喬峰連忙道:“兄弟,徐長老乃是本幫宿老,便連前任汪幫主見了他也要叫聲師叔,你不可對他老人家無禮。”
姜明哲斜睨他道:“喬大哥,若是貴幫汪幫主執掌丐幫,可會如你一般,對麾下兄弟九死一生得來的緊急軍情不聞不顧?”
喬峰一凜,點頭道:“不錯!”
隨即看向徐長老道:“徐長老若覺得這份軍情喬峰不便去看,還請你老人家親自看上一看,若是真有什麼緊急大事,也能及時設法應對。”
徐長老搖頭道:“喬峰,你不必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如今我丐幫最大的事情,就是等待馬伕人到來。”
喬峰一愣,濃眉皺起。
姜明哲呵呵笑道:“徐長老,你老人家若是想女人了,姑蘇無錫一帶妓館無數,只要你老人家票的動,不論多少婊子都由晚輩買單,倒不必定要等什麼牛夫人、馬大姐,倒是你手中軍情,急如火發,比什麼女人都重要得多。”
徐長老大怒道:“小輩,你敢侮辱老夫?”
喬峰也嗔怪道:“馬伕人乃是馬二哥的遺孀,你便是我兄弟,亦不可這般說話!”
白世鏡也喝道:“混蛋小子,豈敢對我幫中前輩如此無禮?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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