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條過,下一條。”文牧也在對講機裡喊道。
“哎!一條怎麼夠?”陳遠急了。
景恬稜著眼珠,審問的看向陳遠。
陳遠為自己找補道:“我是覺得吧,這種鏡頭得多來兩次,才能保證在剪輯的時候,剪輯出好片段。”
文牧也這時開口說話:“第一遍的完成度很高,感覺再來一條也未必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之前咱們的經費就超了,陳製片說為了節約經費,後面能一條過的,儘量先不要拍第二條。”
陳遠臉成了苦瓜。
這個女人竟然恩將仇報!
景恬卻已經穿上助理遞過來的拖鞋,洋洋得意道:“聽見沒有,文師兄說一條過了。”
“唉!你們根本就不懂藝術!”陳遠悠悠感慨。
無奈,他也只得接受這個結果。
也是在個居民樓的一樓。
兩人又拍了有關於和父親吃飯的戲份。
重新和男朋友恢復關係的女兒,帶著男朋友去見老父親。
餐桌上。
經過化妝的老父親朱一龍,對陳遠這個女婿橫挑鼻子豎挑眼,最後景恬扮演的女兒看不下去了。
“幹嘛呀!”景恬拍桌發飆道。
桌上的酒瓶都一哆嗦。
“怎麼了,你嚷嚷什麼?!”朱一龍瞪向景恬。
“人家好不容易來看你,你甩什麼臉子呀?!懂不懂禮貌,幹嘛吶?!”
陳遠也一摔筷子。
“甜甜你跟你爸這什麼態度?怎麼跟你爸說話呢?!什麼情況你這是?!”
“景叔叔,您別搭理他啊,我陪您喝酒啊。”說著,陳遠看向朱一龍。
朱一龍把筷子一摔。
“你誰啊?你跑到我們家嚷嚷什麼?!我跟你說,你別以為我不認識你!
你從小就不走正路,看你長大了混成這個熊樣,你跑出租就跑出租,看你穿得跟個變魔術的似的!”
“戴著個蛤蟆鏡,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不是?!”
“我我跟你說,你你別騙我女兒。”
說到最後,父親激動得聲音顫抖。
陳遠都被罵懵逼了。
臉上表情一愣一愣的。
旁邊的景恬羞惱的打斷父親。
“說什麼呢你。”
“我跟你說,你走,我們家不歡迎你。”朱一龍趕人道,“你走,東西也帶走!”
陳遠不堪受辱,站起身跑出門。
景恬急切的站起,狠狠瞪了眼父親:“你幹什麼啊?!”
然後急吼吼的跑出去追陳遠。
“卡!”文牧也對講機裡喊道。
現場恢復輕鬆氣氛。
陳遠折返。
朱一龍去旁邊補妝。
景恬拿起礦泉水潤了潤嗓子,心有餘悸道:“你剛拍桌那一下,差點兒把我嚇得忘詞兒了。”
“你剛才的嗓門也不小,跟平時的你真不像。”陳遠誇讚道。
景恬謙虛一笑。
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在這部劇裡,她扮演的就是一位被偏愛的女兒。
在面對父親時候,女兒的語氣一直很不尊敬,可父親卻一直任勞任怨,無私的維護女孩。
這場三角對罵,將老父親的愛完美展現出來。
這場戲拍完,文牧也讓幾人休息七分鐘,然後又要來一條。
陳遠氣得一陣胸悶。
文牧也這濃眉大眼的也學壞了啊!
景恬掩唇偷笑,修長濃密的眼睫毛閃個不停。
當天晚上,陳遠所有的鏡頭都是兩遍過。
除了第一條和景恬的親密戲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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