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如同一隻最靈敏的狸貓,在暗影中穿梭。
他淬體九重巔峰的實力,加上“踏雪無痕”這等頂尖輕功,讓他能夠輕易避開蠻兵的視線。
他繞到營地靠近山壁的地方,這裡防守相對薄弱一些,但依然有巡邏隊經過。
林風耐心等待,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
當一隊巡邏兵剛剛走過,下一個空當出現時,他雙腳在地面輕輕一點,翻身躍入營中。
營地內,帳篷星羅棋佈。
空氣中瀰漫著劣質酒水、烤肉和牲畜的混合氣味,還有蠻兵粗獷的呼嚕聲和夢囈聲。
林風的目標很明確——後勤區域,尤其是存放飲用水的地方。
他避開一隊隊打著哈欠、精神不濟的巡邏兵,憑藉著敏銳的感知,很快便找到了位於營地一側的伙房區域。
伙房外,堆放著不少柴火和食材。
幾個巨大的水缸和數十個木桶整齊地擺放在一口水井旁。
此刻已是深夜,伙房區域空無一人,只有幾堆尚未完全熄滅的篝火散發著餘溫。
林風警惕地觀察四周,確認沒有埋伏和暗哨後,才悄然靠近那些水桶。
他取出懷中的迷藥包,小心翼翼地撕開一個小口,將裡面的白色粉末均勻地撒入水中,然後用一根乾淨的木棍輕輕攪動幾下,確保藥粉溶解。
做完這一切,他又迅速蓋好桶蓋,不留絲毫痕跡。
整個過程,林風動作輕盈而迅速,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響。
月光透過雲層灑下,照在他專注而冷峻的臉上。
他迅速潛入一處隱蔽的雜物堆後,調整好呼吸,將自身氣息降到最低。
夜很長,等待是枯燥的。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在飛速推演著接下來的計劃。
時間一點點流逝,東方的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
營地裡開始有了動靜。
伙伕們睡眼惺忪地起來,開始生火做飯。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蠻兵從帳篷裡鑽出來,喧譁聲、叫罵聲、馬匹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林風透過雜物的縫隙,密切關注著伙房區域。
很快,負責打水的蠻兵開始從那些被林風“加料”的水桶中取水,送往各個區域。
一些蠻兵直接用木瓢舀起生水就喝,更多的水則被用來煮肉湯和熬粥。
早餐時間到了。蠻兵們大口吞嚥著粗糙的食物,喝著肉湯和清水。
林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這劣質迷藥的效果究竟如何,能否對這些體格強壯的蠻兵產生足夠的影響。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過後,變化開始出現。
“阿嚏……哈啊……”
一個正在啃著肉骨頭的蠻兵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揉了揉眼睛,嘟囔道:“他孃的,昨晚沒睡好嗎?怎麼這麼困……”
緊接著,他旁邊的幾個蠻兵也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哈欠。
“我也是,眼皮子直打架。”
起初只是零星的現象,但很快,犯困的蠻兵越來越多。
他們有的靠著帳篷打盹,有的拄著武器搖搖晃晃,還有的甚至在巡邏時走著走著就低下了頭。
整個蠻族營地,被一股無形的睏意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