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銀皇鬆了口氣。
“那要不直接炒熟呢?”
剛放下心的藍銀皇再次緊張起來。
“那不是和蒸熟一樣,有可能影響藥性。”
藍銀皇已經生無可戀了,耷拉著藤蔓聽著身旁唐三琢磨一道又一道刑法。
“咳咳!”
林銘此時又輕咳幾聲,將沉浸在如何將手裡“藍銀草”以一種又好吃又美味的模樣送到他嘴裡的唐三回過神來。
他看了看手裡耷拉著藤蔓的藍銀皇,頓時一驚。
他知道仙草離開土壤之後藥性會迅速消散,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心中一狠心,一咬牙,直接將藍銀皇送到林銘口中。
“不管了!”
反正是絕對不是普通藍銀草,多多少少也會管用。
沉浸在夢中吃著美味大餐的林銘發覺嘴裡塞了食物,下意識的咀嚼。
有些發苦。
嗯,苦瓜。
還有點甜。
嗯,加了糖的苦瓜。
......
也不知是不是藍銀皇的藥性發揮了,反正林銘身上的高燒也退了,甚至都能下地走路了。
到了晚上,唐昊才抱著好多酒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鐵匠鋪,看著已經下地走路的林銘,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孩就是抗燒,這才多久就能下地走路了。
不過手裡的酒比林銘重要,只要別死在鐵匠鋪裡就行,他直接回到屋裡開始戰鬥。
唐三望著他的背影,心裡陣陣發虛。
也不知道這件事被唐昊發現之後,自己的屁股還能不能保住。
“小三你怕他作甚,他就你一個兒子,還指望他老了你給他擦屁股呢。”
林銘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看到他有心思,父愛無疆的他直接拍了拍唐三的肩膀,安撫自家好大兒的情緒。
“林哥你說的對!”
唐三覺得有道理,重重的點了點頭。
怕什麼,搞不好那株奇怪的藍銀草就是給他準備的,他只不過是提前吃了而已。
怕個卵!
半夜,喝多了的唐昊唱起了歌。
那歌聲別說有多動耳,只怕是貞子來了都要扭頭就跑。
“嗚嗚嗚~阿銀~你有知道我有多想你~”
唐昊躺在床上,豆大的淚滴從臉頰滑落,低聲唱著情歌,又小聲嘟囔著阿銀的名字。
他的手順著床底勾去。
嗯?
沒勾到。
喝多的他也沒多想,翻下床趴在地上往裡繼續勾了勾。
勾出一個花盆。
他將花盆抱在懷中,痛哭不已,嘴裡不斷念叨著自己與阿銀之前的往事。
哭了半天,他都沒感覺到藍銀草的藤蔓觸控他的臉。
“阿銀~你是在生氣嗎...生氣我是個窩囊廢,沒辦法給你報仇...生氣我將小三養成這樣,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阿銀...嗚嗚嗚~....我草!”
唐昊一邊哭,一邊道歉一邊睜開眼,入目眼簾的卻是一個空無一物的花盆。
他的酒頓時醒了七八分,將花盆舉過腦袋往盆底。
沒有。
扒拉扒拉里面的土。
還是沒有!
他嚇壞了。
直接趴在地上撅著腚伸手往床底勾去。
黑色盒子。
破鞋。
啤酒瓶。
老鼠。
“草!”
老鼠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