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柔自詡聰慧,便問起林紳早朝的詳細經過,而後蹙眉分析道:“陛下居然斥責了父親,還下令處死大伯,莫不是咱們的謀劃被陛下知道了?”
“不對。”
林月柔自言自語的推翻了自己的猜測:“陛下若是知道了,又怎會讓父親回來準備我入宮的事宜?”
“有沒有可能,是大伯生了異心,在陛下面前說了父親的壞話,而陛下又十分信任父親,這才會殺了大伯,至於斥責父親,其實是在責怪父親識人不明,看錯了大伯?”
要是龍霄聽到這番神奇推理,不知會作何感想。
但林紳在思忖一陣後微微點頭,對林月柔的推論表示贊同。
“終究是殘缺之人,心性詭譎不可捉摸,定然是你大伯見大事將成,而他一介閹人,無依無靠,怕咱們獨佔了榮光……”
“為父記得陛下質問之時,你大伯十分慌張,想必是怕陛下將他抖了出來,故而才會有此窘態……”
林玉郎也身表贊同:“爹,不說別人了,還是想想如何讓妹妹將另外幾人的風頭壓下去!”
方才林紳也把龍霄還要納另外幾名女子為妃的事情一併告知。
對此林月柔卻是信心滿滿:“父親只管放心,另外幾位多半隻是陛下為了平衡朝局不得已而為之,根本不足為慮。”
“對對對,還是月柔聰慧,一語點醒夢中人。”
林紳總算是把心放進了肚子裡:“如今我只是個三品侍郎,陛下若是立你為後,那這個公侯權貴定會不服,陛下這才假意斥責,實則是在保護為父。”
林紳不屑的道:“等妹妹做了皇后,爹爹再做了丞相,那些個公侯權貴算個屁!”
大廳之中傳出林家父子得意志滿的大笑。
龍霄這邊,則是一路護送蘇毓婉回家。
途中也不曾道破自己的身份。
他也想暗中看看,林修儀這位當朝丞相,是否如傳聞中那般清正廉潔。
丞相府外。
不知為何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而府門口桌案上的錢箱格外引人注意。
“丞相府這是開了買賣?”
龍霄皺眉問道。
蘇毓婉有些難為情的解釋道:“我平日無事喜歡塗鴉練字,弟弟便將放不下的字畫賣了,好換些銀兩。”
龍霄對此有些不悅。
就算蘇修儀為官清廉,可大衍朝的官員俸祿並不低,況且先皇和龍霄都賞賜過蘇家不少土地,怎麼也不可能淪落到要靠賣字為生的地步。
丞相府開買賣,著實有損體面。
隨著龍霄來到隊伍前頭,看到蘇毓婉一幅字畫的價格時,不由懷疑起蘇修儀的為人來。
一幅兩尺見方的字畫,居然售價五十兩!
這價格比起那些書畫大家自然不算什麼,而且蘇毓婉的水平也確實值這個價。
但是看門口這長長的隊伍,少說上百人,一幅畫五十兩,這一會兒下來不就是五千兩起步?
丞相府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帶著滿心疑問,龍霄不自覺的跟著蘇毓婉來到門口。
蘇毓婉停在門口,委婉暗示龍霄可以回去了:“公子,我到了,多些公子相送。”
龍霄問道:“不知可否到府上討一杯茶喝?”
“不行!”
正在門口收銀子的蘇毓婉弟弟,蘇衝攔在龍霄面前:“別想打我姐姐的主意!”
龍霄望著虎頭虎腦的蘇衝,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竟然都會保護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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