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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龍霄所料,今日流民所那工部官員之死,當晚就傳到了某些人耳中。
他們當然想不到殺人者會是龍霄。
不僅沒有半分惋惜,反而為得到一個栽贓嫁禍的藉口而欣喜。
流民所是蘇修儀負責設定,而外面的駐兵是凌家軍。
這二人不管哪一方在龍霄這裡失了勢,對林紳一黨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說到底,龍霄仍然不敢相信,區區一個三品戶部侍郎,能在短短半年內拉攏起如此龐大的黨羽。
次日早朝。
隨著小太監尖銳的“開朝”二字出口,便有一人走了出來。
工部尚書孫士昌。
孫士昌添油加醋,將昨日被殺那官員說成是前去檢查流民住所及生活設施,卻遭到一無名刺客暗殺,據逃回的護衛說,那刺客自稱是丞相府的幕僚,另外當時還有凌家軍百餘人在場,卻冷眼旁觀任由工部官員橫屍當場。
龍霄還回憶了一下,確認自己當時編的身份是林紳客卿,怎麼到了孫士昌嘴裡,就成了蘇修儀的幕僚?
而且孫士昌還倒反天罡的不忘咬凌家軍一口......
他怎麼敢的?
難不成他想借這個把當朝文官之首和武將之首同時拉下馬?
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龍霄輕咳一聲,看向龍椅旁手按刀柄的卓青。
群臣這才注意到,陛下身邊今日竟然多了一個人。
一個帶刀上殿的人!
又見龍霄緩緩抬起右手,指向孫士昌:“誣陷他人,當殺。”
卓青躍出之時,已然拔刀出鞘,人未落地,刀鋒已在孫士昌咽喉劃過。
文物百官皆錯愕當場,大殿之上鴉雀無聲,只有孫士昌捂住脖子,口中發出咯咯的聲音。
許久之後,百官才從驚恐中走出,一位御史言官仍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道:“陛下,這是為何?”
龍霄本不想解釋,他今日之舉只為震懾,但想到孫士昌好歹也是戶部尚書,堂堂二品大員,如今卻慘死金鑾殿上,若是不給群臣一個說法,怕是會引起恐慌。
而且一言不合就殺人,確實不符合龍霄以往的人設。
“此事朕已知曉,與丞相和凌家軍無關。”
龍霄面無表情的陳述,然後命人將孫士昌的屍體拖走。
隨即,龍霄看向一臉懵逼的林紳。
林紳呼吸急促,早已方寸大亂:“陛下,冤枉啊!”
“林卿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龍霄鄙夷的皺了皺眉。
自己還什麼都沒說,林紳就跳出來了?
連最基本的沉穩都沒有,這種人也配當反派?
林紳說道:“孫尚書所言,皆是昨日從流民所逃回來的人說的,就算那些人心懷不軌,孫尚書也只是誤聽讒言,罪不至死啊陛下!”
這是在指責自己?
龍霄道:“如此說來,孫士昌寧可聽信小人之言,也不願相信丞相和凌家軍,更是未經查證就跑到朕面前來搬弄是非,朕殺他有錯嗎?”
如果換作歷史上那些真正的權臣,話說到這個份上絕對會閉嘴了,不曾想林紳居然還想替孫士昌說話。
就算你辯贏了又如何?
證明朕殺錯了人?還是想讓朕給孫士昌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