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這衣服是我剛從葉家人身上扒下來的,等會兒我就穿這身把江承俊殺了,嫁禍給葉家怎麼樣?”
“聽上去挺好玩......”
白纓像是想起了什麼:“可他人都死了,你如何讓江家知道是葉家做的?”
“所以咱們要找一個證人啊!”
龍霄換好衣服,又不知從哪弄來一塊黑布,蒙在臉上問道:“還認得出來嗎?”
白纓搖了搖頭:“還好吧,可這天都快黑了,咱們上哪找證人?”
“應該會有的,實在沒有的話,你來當證人。”
龍霄蹲在草叢裡,觀察著不遠處的江承俊,眉頭卻漸漸皺起,轉過頭望向白纓:“是不是你下手太重,把他弄死了,怎麼這麼久都不見他叫一聲?”
白纓道:“我有分寸,是你讓我不要傷他,可我又怕他亂喊亂叫,所以將他的嘴堵了。”
“哦,那勞駕再過去一趟,你不讓他喊,怎麼有人過來?”
龍霄對待白纓,有著異於常人的禮貌和耐心。
白纓不情願的起身,朝著江承俊走去。
龍霄在後面低聲提醒:“別讓他看到你,順便把繩子鬆一鬆,能夠掙脫就行。”
白纓的嘴巴動了動,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敷衍的用衣袖遮住自己半張臉,一把扯下塞在江承俊口中的布團,又將樹上的繩子鬆了鬆。
“你不是說待會兒就要殺他,那他看到我又有什麼關係?”
龍霄不語,只是一味的低著頭。
江承俊這邊,雖然嘴裡的布團沒了,他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害怕將自己抓來的女人還在附近。
又過去了好一會兒,夜幕降下,周圍再無半點動靜,江承俊這才試探著咳嗽了兩聲。
周圍依然一片寂靜,江承俊大喜,果斷扯開嗓子,大喊救命。
但這個地方距離道路似乎尚有一段距離,四周又是一片墳地,正常人誰會無緣無故來這裡?
江承俊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看見個人影。
夜風漸起,聽著耳邊的風聲,再看到那些黑暗中的墓碑,只覺無比滲人。
江承俊開始大喊著掙扎,身上的繩子竟有鬆動的痕跡。
於是他更加賣力的掙扎起來。
可這時前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江承俊以為是抓自己那人又回來了,趕忙將頭歪到一邊,裝作昏睡的樣子。
卻聽到一個令他無比欣喜的聲音。
“承俊哥哥,是你嗎?”
江承俊大聲道:“月柔妹妹,我在這裡!”
林月柔加快腳步,小跑著來到江承俊面前,雖然好奇他為何會被綁在樹上,卻沒有多問,替他解開了繩子。
然後就哇哇哭了起來。
“爹爹被抓,哥哥也被人殺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本想跟承俊哥哥交待一聲,就去皇宮為爹爹和兄長叫冤,不曾想聽到了承俊哥哥的聲音,終是蒼天不負,讓我還可以再見承俊哥哥最後一面。”
江承俊無比感動,難以自持的將林月柔擁入懷中。
林月柔這次竟沒有像往日那般若即若離,甚至主動用手臂環江承俊的腰,趴在他肩膀嗚嗚哭著。
江承俊此刻,儼然有一種衝冠為紅顏的氣魄。
“月柔妹妹放心,我不會讓你爹和你哥哥枉死的,等我回去就去求我爹,讓他出面和朝廷交涉,以我江家在京城的名望,哪怕是朝廷也不敢不將江家放在眼裡。”
林月柔重重點了點頭,剛想對江承俊說些感激的話,卻看到江承俊身後多了一個身著白衣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