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她轉身,龍霄就一指點在她的後腰,就像柳殘陽對齊雲龍點穴一樣。
桑晚身子一軟,嚶嚀著癱軟下去。
“你是什麼人?”
龍霄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小口。
桑晚目露驚慌,卻強裝鎮定:“公子為何點我穴道,莫不是公子喜歡這口?”
龍霄放下茶盞,盞底磕在桌面發出聲響,聲音不大卻帶著威懾:“我的耐心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什麼人?”
桑晚佯笑的表情突然僵住,支支吾吾道:“在遊舫上謀生的還能是什麼人,公子不要跟奴家開玩笑了。”
龍霄眼神一凜,一手探出,竟隔空將癱在門口的桑晚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腕,並未怎麼用力,已經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桑晚倒吸一口涼氣,忍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卻還是痛得她冷汗直冒。
他到底是什麼人?
手段竟如此殘忍,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看他的樣子,若我再不說實話,怕是會落得跟齊雲龍一樣的下場。
桑晚顫抖著點了點頭:“我是離國人,奉離國世子之命潛伏大衍京城,搜......蒐集情報......”
離國數年前大敗於大衍,自此俯首稱臣,原先的國君也不敢再以帝為名,改成離王,
那桑晚口中的離國世子,便是之前的太子了。
龍霄這才鬆開桑晚:“你既在大衍潛伏,想必定有內應,說出來,接下來會好受些。”
桑晚疼出的汗水已經流到了下巴,眼神卻是變成了無畏的決然:“想來你也不會放過我,倒不如現在就將我殺了,我是不會再向你透露半句的。”
“你不怕死?”
龍霄俯下身,審視起桑晚那張臉。
說實話,桑晚很美,龍霄從未見過的美。
但龍霄很清楚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碰,什麼樣的女人不能碰。
所以當他看出桑晚眼中的決絕,確定她真的不怕死後,反而露出了戲謔的表情。
“你不怕死,但你可知道這世上有許多比死還要可怕的事情?”
不等桑晚回應,龍霄笑著繼續說道:“以姑娘的美色,若我此時將外面那些艄夫叫進來,不知道他們會對姑娘做些什麼?”
桑晚咬著嘴唇,憤恨的盯著龍霄。
龍霄又道:“剛好我略懂一些畫技,雖算不得好,卻也自信可以將姑娘等會兒的樣子畫出八九分,到時再將那些畫贈予認識的一位說書先生,相信姑娘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傳遍大衍,甚至是離國。”
這番話的某一句可能觸動了桑晚,她登時嚎啕大哭起來。
龍霄就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一臉冷漠。
良久,桑晚抬起頭,眼睛已經有些紅腫,哀求道:“我不可以讓他知道我失了貞潔,求求你殺了我吧。”
龍霄有點發懵,一個遊舫的歌妓,居然害怕失貞?
地獄笑話嗎?
對了,桑晚剛剛說不可以讓“他”知道......
“‘他’是誰?”
桑晚徹底放棄反抗,抽泣著道:“離國世子,是他讓我潛入你們衍國,還說等到離國覆滅衍國之日,便會迎我入宮,讓我做離國的世子妃......”
這傻女人,這話都信?
誰家世子會娶個在遊舫上謀個營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