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玄的眼神,宛如利劍一般,鎖定了黃浩軒。
下一秒,葉千玄便是衝向了他!
玩心機?
我倒要看看一具屍體怎麼玩!
而此刻,這些在酒吧舞動的男女,幾乎同時拿出了袖珍手槍,一齊對準了葉千玄!
大戰一觸即發時!
“千玄,回家。”
蘇水瑤清冷麻木的聲音響起。
葉千玄的腳步,戛然而止。
黃浩軒也是舉起了手,制止了眾人開槍。
“按水瑤說的辦,讓他走!”
黃浩軒淡漠的說道。
眾人也是紛紛點頭,同時眼神犀利的看向葉千玄。
葉千玄也是冷冷的看了黃浩軒一眼,選擇先照顧蘇水瑤。
蘇水瑤牽起葉千玄的手,走出了夜色酒吧。
外面已經下起了小雨。
冷風襲來,帶著幾分涼意,一如蘇水瑤此刻的內心。
蘇水瑤就這麼麻木的走著。
任憑雨水打在她的臉上。
葉千玄跑進商店,買來了一把雨傘,替蘇水瑤撐起。
蘇水瑤怔怔的看著頭上的那把透明雨傘,沒有說話。
隨後低下頭,一直走著。
葉千玄一直默默地跟著。
這個時候,蘇水瑤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多嘴。
他路上,給中海女蛟發了條資訊。
黃浩軒不是想玩嗎?
那他就跟黃浩軒好好玩玩!
兩人就這麼回到了水木青城的一號別墅。
葉東強老兩口早就睡下了。
而蘇水瑤帶著葉千玄回到房間後。
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了酒櫃裡面珍藏的數瓶紅酒,依舊面容清冷的對葉千玄的說道:
“陪我喝酒。”
葉千玄自然不會拒絕。
苦澀的紅酒一杯接著一杯,一瓶接著一瓶。
到最後,蘇水瑤醉了。
按照蘇水瑤的說法,這是她第一次醉。
她摟著葉千玄的脖子,失聲痛哭的講述著。
讓葉千玄了解到了這個時刻保持清醒的冰山女總裁另一面。
從小,她就被要求做別人家的孩子。
被父母按照蘇氏家主繼承人來培養。
每天除了功課之外。
就是商業、金融的培訓,要不然就是什麼高階社交禮儀的課程。
那時候,蘇天笑忙著中海蘇氏集團的工作。
而丁翠柔就兩件事,一是專門負責管教蘇水瑤,二是打麻將。
丁翠柔沒什麼文化,所以管教蘇水瑤的方法也很簡單。
一旦蘇水瑤完成某項課程不好,就會被打手心、抽耳光、揪頭髮。
後來,丁翠柔越來越醉心賭博。
這些管教蘇水瑤的方式,實在是太過浪費她賭博的時間。
就把管教懲罰方式變成了罰跪、關小黑屋。
而最厲害的一次,也是讓蘇水瑤產生怕黑心理的一次。
就是蘇水瑤十歲那年,本來她就在發著燒。
所以她在完成戶外社交禮儀時,表現的不夠好,被老師批評了幾句,並且告知了丁翠柔。
丁翠柔怒氣衝衝的從賭桌趕來了戶外。
或許是氣憤蘇水瑤的不成器,或許是氣憤蘇水瑤耽誤了她打麻將。
總之,她把蘇水瑤搡進了一個漆黑不見五指的山洞裡。
十歲的蘇水瑤哇哇大哭,可這根本喚不起丁翠柔的母愛。
丁翠柔反而警告她,哭的越久,就被關的越久。
蘇水瑤不敢哭,只是覺得山洞陰暗、潮溼,還有窸窸窣窣蟲子爬過的聲音。
她乖巧的跪在地上,不敢再出聲。
丁翠柔就滿意的去打麻將了。
打到忘了時間,打到第三天老師打來電話問丁翠柔,蘇水瑤為什麼沒去上課的時候。
丁翠柔才想起來那個被她丟在山洞裡面的女兒。
等趕過去時,蘇水瑤已經是奄奄一息。
那天,是蘇水瑤的生日。
從那之後,蘇水瑤再也沒有過過生日,同時再也不敢身處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