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家的仇怨已經無法解除，和沈藍天更是必死其一的仇怨。
找他去接觸柳青未必沒有投其所好的嫌疑。
不過……
看起來是為了生意，其實，還是為了幫他。
情報販子公開了身份有多危險，李馳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上一世，龍國對斗笠組織的調查，那犧牲簡直無以計數。
為的不就是一條有效的情報資訊。
李馳有些感動。
杜聽雁眼中劃過狡黠，繼續侃侃而談道：“我覺得有機會的話，你把她徹底征服會更穩妥一些。”
“反正以你的體力和力量這位柳青夫人一定能得到滿足。”
“她的身材嬌小，老三，我覺得你可以把她抱起來……那樣能充分體現你的肌肉猛男形象。”
這虎狼之詞讓李馳的感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很有一拳錘死這個混蛋的衝動。
兩人正吹著牛皮，那女孩已經提著幾件衣服回來了。
李馳是短髮，根本沒必要做什麼髮型。
接過衣服，發現從襪子到內褲已經全被都給準備好了，連怎麼穿都有小紙條標註，一時間有些怔愣。
杜聽雁指了指試衣間：“放心吧，茉莉的眼睛跟鐳射卡尺沒什麼兩樣。去試試。”
李馳略一遲疑，還是抬步進入試衣間。
茉莉吐著舌頭道：“老闆，這人怎麼看著有些面熟，他也是京大學生？”
杜聽雁轉著尾指的指環，笑罵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別的少打聽。”
茉莉轉著眼珠子，笑嘻嘻道：“我剛剛在裡面聽他叫你老大，老闆他不會是你大學同寢室友吧。”
杜聽雁眼睛眯了起來，小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僵硬。
茉莉看見老闆眯起眼睛，瞳孔頓時一縮，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她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拼命的磕頭：“老，老闆饒命。茉莉錯了，老闆饒命……”
杜聽雁打了個響指，黑暗處突然走出兩名瘦高的漢子，其中一人捂住茉莉的嘴，根本不在意她的掙扎，硬生生拖進裡屋。
茉莉連再次出聲的機會都沒有。
“問出來，她的主人是誰，不用管死活。還有，清理掉和她接觸過的人。”杜聽雁淡然吩咐。
另一漢子並不意外，只淡然點頭，領了命令就轉身回到裡屋。
李馳開門出來，猶豫一下道：“老大，她只是問了兩嘴而已。”
杜聽雁平靜道：“她能在裡屋聽到我和你說話，就能聽到所有到這裡的人說話。”
“我們這些人耳朵可以豎得很高，眼睛可以到處偷看，但嘴一定不能碎。”
李馳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畢竟一條資訊洩露，都很可能將情報點裡的所有人都害死。
外行人實在不適合插手。
所以他雙手微微一抬，做投降狀：“看起來怎樣？”
杜聽雁掃了他幾眼。
深灰色修身襯衫，紐扣松到第三顆，若隱若現的鎖骨和胸肌輪廓在布料下繃出張力。
袖口隨意卷至小臂，露出手腕上簡約的黑色機械錶。
黑色九分西褲勒出緊實腰線，褲腳與切爾西靴之間露出一截裸露的腳踝。
杜聽雁嘖嘖兩聲：“這修身剪裁強調體型優勢，用鬆釦襯衫和露踝的設計製造性感，再利用機械錶和靴子增添粗糲感，避免氣質過於精緻”
他湊近聞了聞：“香水是雪松混著琥珀的尾調，刻意壓低的濃度，只有湊得極近才能聞到，侵略感滿分。”
“非常完美，可以開始我們的工作了！”
李馳被說得一愣一愣的。
也不知道真假，就覺得這些搞情報的說話做事真的很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