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母豹子嚇得齜牙咧嘴,弓腰低背,哈氣不斷。
小豹子一個個全部躲在豹子媽媽身後,探頭探腦的嗷嗚嗷嗚的大叫,又兇又慫。
“一,二,三,四……四個小豹子,還是四個月左右,半成年的,這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怪不得下山來呢。”
陳凌笑著嘆氣。
不用多說,這些豹子就是下山找吃的來的。
倒也不一定是想進村。。
雪天的野雞等物,在雪地裡極其好抓。
隨便撿兩隻,就是一頓口糧。
陳王莊外面的野雞尤其多到誇張的數量。
村民們每天冒著風雪去撿,還是有遺漏的。
“富貴,怎麼回事啊?見到豹子了,怎麼不上去打,不打也要把它們趕跑吶,要不然娃娃們出來玩耍,不小心被豹子叼走那不完了?”
有村裡躲在家裡張望的老人見到這一幕,很是焦急、不解。
“大夥別急,對面是有小豹子跟著,富貴有自己的考慮。”
趕過來的山貓衝村民解釋一聲。
又問陳凌怎麼回事。
陳凌搖搖頭:“目前看不出來啥情況,不過肯定是要把它們趕跑的,要不然村裡鄉親們沒辦法出來活動了。”
“大冬天的,這些幼豹都快長成了,怎麼還沒被母豹驅趕出家門獨立生存,反而跟著出來打獵呢,奇奇怪怪的。”
山貓很是疑惑。
貓科動物跟豺狼這種群居的不一樣,幼崽到了一定月份,就會被驅趕出門,在野外獨自生存闖蕩。
到時候是生是死,都不會再管。
這是本能天性使然。
就和人類社會中,人們到了一定歲數要成家一樣。
要不然,三四十歲了,還跟著父母生活,依靠父母來吃飯生存,會顯得很違和。
“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山裡是出了什麼事了,要不然,先前跟二黑一奶同胞的那些狼崽子們,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跑過來的。”
陳凌望向大秦嶺的方向。
一望無際的大秦嶺,潛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兇猛的野獸層出不窮。
“你的意思是,有更兇狠的獸類在發威,趁著這次的大雪,在驅趕其他野獸?”山貓眼睛微微瞪大。
“不一定是驅趕,也可能是下大雪了,獵物減少了,強大的獸類入侵了別的野獸的地盤,先前的狼崽子,還有現在這帶崽子的母豹,都是被壓迫了生存空間,沒有獲取獵物的機會,才被迫下山來找吃的。”
陳凌這兩年進山多了,跟野獸打交道頻繁了,漸漸明白,山裡不同種類的野獸之間,自有一套鮮為人知,也不為人類所理解的生存規則。
也就是所謂的,王對王,將對將。
那些看似魔幻的血脈等級壓制是真實存在的。
“那現在,你是怎麼想的?”
山貓一聽這話,內心深處頓時覺得陳凌說的八成是對的。
“把這豹子趕到山下,試試它們的反應就知道了……”
陳凌嘿嘿笑了笑,胸腔有股熱血在翻騰。
真是,憋了一冬天了。
筋骨都快生鏽了,這次山裡有狀況才好呢,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況且……
本來就是要去打獵。
現在出了意外狀況,對陳凌來說,屬於意外收穫、意外驚喜。
去山裡冒險,為家人和村民們消除隱患,是一件既刺激又很有意義的一件事。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咻——”
陳凌嘬唇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狗群霎時齊齊吠叫起來。
越是猛犬,它們的吼叫聲,就越接近於野獸,也就越是震懾人心。
是真正的能夠震人心魄的叫聲。
一時間群狗的叫聲沸反盈天,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黑娃更是吼聲如悶雷滾滾,像是獅吼又像是虎嘯,聽得人心肝發顫。
母豹和四隻小豹子更是大受震撼,在群狗的圍堵與吼叫聲壓迫下,沒有還手之力,也沒有招架的心思,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真就成了四隻大花貓一樣,只知道嗷嗚嗷嗚叫了,一步步的向著山腳下退去。
“我……我嘞個乖,快看,快看土地廟那邊,小陳老闆養的狗,在趕豹子。”
“哇,他怎麼養那麼多狗,這些狗都好嚇人啊,把豹子都嚇成貓了。”
“不對啊導演,這些狗這麼兇,怎麼不去咬死那豹子呢,為什麼只把豹子往山下趕,一直也不撲上去咬?”
“就是啊,好奇怪,按說這些狗可不是吃素的。”
劇組的這些人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第一次直面獵人獵狗和山裡野獸,還是兇殘豹子的對抗,一個個興奮莫名。
忍不住議論紛紛。
你一言我一語,過了好幾分鐘,幾隻豹子都快被逼入山林了。
副導演才後知後覺的一拍腦門子。
悔恨的咬牙道“”“媽的,忘球帶機器了,這次過來要是帶機器就好了,這場面,花多少錢都難得一見啊。”
“有的,導演,有的,大機器沒有,咱們有照相機啊。”
“哦對對對,照相機待著呢,快拿過來,快點拿過來,慢了豹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