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顧不得禮儀,一把將頭上的紅蓋頭給扯下來,看向浣傑,充滿了委屈的說道:“大人,你怎麼能誣陷我,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如今這麼多人在,你可不要耽誤了我的清白。”
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以為浣傑仗勢欺人,準備侮辱別人的清白。
不過浣傑既然已經準備動手了,當然不可能只是會憑藉一腔熱血,隨意胡來。
他一雙鷹隼一樣的目光看向梁清爾,一字一句的問道:“西山那個地方是不是你的?”
梁清爾點了點頭,“是我的。”
白紙黑字都已經寫好了,所以她知道自己不能不承認。
畢竟,契約上可是寫了她的名字。
浣傑得到梁清爾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開口問道:“那你是不是又知道,那個地方就是一座荒山,根本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梁清爾搖了搖頭,急忙否認道:“那個地方明明盛產鹽,我都已經確認過了,怎麼可能會沒有?”
浣傑攤了攤手,一臉戲謔的說道:“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你就算不相信也沒有辦法。”
寧歌笑聽到自己的鹽井竟然是假的,根本沒有食鹽,腦門上的冷汗就流了下來。
如今,他可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寧孤舟會放過他一次,並不代表願意放過他第二次。
而且,要是真的證明這件事情是假的,那麼寧孤舟的臉可就會落了一地。
他看向梁清爾,質問道:“你當初不是說這個地方有鹽井,也什麼會沒有?”
為了自己的安全,寧歌笑只能選擇梁清爾來承擔後果。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誣陷我。”梁清爾急忙否認,不敢輕易接下這個稱呼。
魏夢明明已經看過了,當時到處都能看到漫山遍野的食鹽,浣傑此時為什麼說沒有。
浣傑沒有理會梁清爾,而是看向了寧孤舟,朗聲說道:“微臣不願意皇上你被欺騙,所以我特地來向你揭穿這一場騙局。”
浣傑一句話,瞬間將事情定性為一場騙局。
寧孤舟聽到浣傑的話,目光一涼,帶滿了殺意。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場婚禮,竟然會有這麼多的變故。
他看向李玉,開口吩咐道:“你去看看事情真相到底如何。”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已經不相信別人所說。
只有自己看到,才能真的相信。
李玉知道寧孤舟心中對這件事的看重,所以催促身邊的人動手檢視。
很快,眾人就已經知道訊息。
鹽井是假的。
山上除了留著一些大坑,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你還想要說什麼?”寧歌笑不等眾人反應,立刻上前對著梁清爾一耳光。
目的,就是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
梁清爾此時又驚又氣,完全反應不過來。
當初,他為了自己的功勞,並沒有告訴寧歌笑真相,只是說自己找到了鹽井。如今正式因為這件事情,反而坑了自己。
像是吃了黃連,根本說不出來了。
她長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嘴裡說不來一個字。
寧孤舟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嘴中憤怒的說道:“我看你簡直膽大包天,居然敢戲弄皇族。這門親事,就此作罷。”
寧孤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敗壞了皇家的名聲,因此當機立斷的做出了決定。
梁清爾聽到寧孤舟一錘定音的話,瞬間感覺到五雷轟頂。
軟綿綿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自己謀劃了這麼久,到了最後竟然什麼都沒有得到?
她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寧歌笑,希望他能夠幫忙說說話。
這個情況,只有寧歌笑才能幫助她了。
可惜,寧歌笑為了自己的皇位,當然不會沾染上任何一點麻煩。
女人怎麼樣都會有,但是皇位可只有一個。
因此,他絕對不能錯過自己的皇位。
這個選擇題,並不困難。
沒有得到寧歌笑的回應,梁清爾心中已經明白,自己這是被拋棄了。
她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壓在了太子妃的位置上,要是如今什麼都沒有得到。
寧歌笑那些甜言蜜語,根本不值得他在乎。
那麼她日後的日子,根本沒有辦法維持驕傲。
而且,她可是被寧孤舟親口廢掉的,那麼其他人都不敢在娶她。
以後,她只是一雙沒有人要得到破鞋。
梁清爾可不甘心,急忙開口說道:“皇上,這件事情全是她在害我。”
寧孤舟順著梁清爾的手望去,看到她手指的方向正是梁清雪。
原本正在原地安靜的吃瓜的梁清雪,腦門上出現了一連串的問號。
好好的,怎麼把事情牽連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且這件事情,這女人有證據嗎?
寧孤舟沉吟了一陣,目光看向了梁清爾,“你可知道誣陷一個人是什麼罪過?”
“我知道,這裡有證據。”梁清爾從懷中將摸出了地契,然後舉過了頭頂。
她心中不知道梁世繁和梁清雪的關係,卻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將問題推到梁清雪身上。否則,她根本無法脫身。
寧孤舟看完手中的信之後,目光看向了身邊的梁清雪,“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梁清雪笑了笑,開口說道:“皇上,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一張地契,不管怎麼樣和她都沒有關係。
莫須有的罪名,也不能這樣安排。
梁清雪看著寧孤舟,沒有絲毫的退縮。
旁邊,雷雨婷再也忍耐不下去,開口說道:“九王妃既然不承認,那麼我就讓你死心。”
說完,她對著門口的人招了招手。
還好在她提前有了預防,否則的話,今天她的寶貝兒子真的會被坑了。
果然,防人之心不可無。
很快,門口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就被帶了上來。
看著被抓進來的人,梁清雪臉上的表情有了幾分動容。
這人不是其他人,竟然是最近不見了的梁世繁。
此時,梁世繁全身傷痕累累,身上還在不斷的滴血,顯然已經吃過了不少的苦頭。
小命,也沒有剩下多少了。
“這是?”寧孤舟看著梁世繁,疑惑的問道。
他的身份,可根本不會認識梁世繁。
雷雨婷看了一眼梁清雪,說出了梁世繁的身份。
寧孤舟聽到梁世繁就是賣山的人,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欺騙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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